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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死怨

京城權勢滔天、聖上都要笑臉相迎的攝政王。

隻因我娘長得像他早逝的白月光,便隨便安了個罪名,毀我家破人亡。

為了留我一命,我娘委身於他,甘願做他的金絲雀、菟絲花。

所有人都說我娘是禍人妖精,貪慕虛榮的下賤娼婦。

我娘被殘害致死後,他們更是高喊活該,自作自受。

我沒有發作,靜等大廈傾頹那日。

攝政王被吏部帶走那日,他看我的眼神如同淬了毒,「賤人、我竟毀你手上!」

還未等他宣泄幾句,就又親眼看到他兒子跪在我的裙下,一臉癡迷的望著我,「歡兒,心中可暢快了?」

「現在我也家破人亡了,你可不可以嫁我?」

......

攝政王府世子段景鈺,皇上賜婚當日公然和侍女在遊湖船上顛鸞倒鳳的消息,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受過尚書府施粥之恩的百姓,全都替即將嫁給段景鈺的尚書府嫡女沈楚楚打抱不平。

他們礙於王府權勢,不敢指責段景鈺,將一切歸咎到侍女,也就是我身上。

「一個侍女也敢公然勾引世子,還不知羞的在船上行此肮臟事,就該碎屍萬段!」

「沈家嫡女高雅溫柔和世子是天作之合,被這麼一顆老鼠屎給攪和了,真是惡心。」

「賤人,怎麼還不被浸豬籠!」

段景鈺和沈楚楚是青梅竹馬,在四年前沈家依靠攝政王權勢做到今時尚書位置時,全京城一致默認,兩家會姻親。

遙想幾年前我父親還是殿閣內大學士,沒被滅門時,他們討論誰會和攝政府姻親時,多數讚同的是我。

我當時的確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從未注意過與我手帕之交,口口聲聲說著:「還是姐姐和景鈺哥哥最配,我隻是他們飯後閑談湊數的,哪裏能插手你們之間的,沈楚楚會和我存著相同心思。

直到父親被攝政王親自押解入獄,我哭著去求沈楚楚,希望她能夠勸說沈伯父,哪怕父親真的無法翻案,也讓我和娘能在臨死前見他一麵。

她柔柔一笑,指揮貼身侍女端來糞桶。

「姐姐,我可以幫你,隻要你將這糞桶的水給喝幹淨,我自會去求父親讓你們見上一麵。」

我一時未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侍女幾個巴掌。

「罪臣之女還敢在小姐麵前站著,真是不知規矩!」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心隔肚皮。

我跪在地上,試著去喝糞水,聞到那腥臭味道下意識退縮時,沈楚楚一腳踢翻糞水,我淋了滿頭。

「姐姐,今時今日誰更配景鈺哥哥,你可以告訴我嗎?」

那日自然沒能見到我爹。

再見我爹是他被問斬當日。

我和娘在酒樓看著劊子手高高舉起反著寒光的刀,落在我爹的脖頸,鮮血噴灑三尺。

我們想掙紮,卻如同案板上的魚,被人死死按住。

身穿金絲蟒袍的男人,微微挑起我娘下巴輕聲細語:「盈月,我已容忍你來送他最後一麵。」

「再不聽話,下一顆落在你麵前的會是你女兒的頭顱。」

我曾聽娘教育哥,「彎了什麼也不能彎了脊梁。」

那日我看著娘的脊背一點點彎下去,名為自尊的東西從她身上漸漸抽離,最後隻剩順從。

那個權勢滔天,輕易便能毀人性命的男人,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盈月,從今以後,你的眼淚隻能為本王而流。」

他輕輕擺手,我被帶了出去。

我娘依偎在他懷裏,沒有看我一眼。

我想,她在恨我吧。

恨有我的存在,她不能為夫殉情。

爹死的那日,我娘乘坐一頂小轎入了王府,成了攝政王的盈姨娘。

攝政王向我娘保證,會給我安置一套宅院,讓我自幼的了卻餘生。

他食言了,他把我帶進王府,成了最低賤刷糞桶的丫鬟。

我也得知了段景鈺回京的消息。

宋府出事時,他沒在京城,我連質問和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聽說他回來,我拚了命的想知道,關於宋府這件事他知不知道?

可我被看的緊,攝政王不讓我離開院子。

我蟄伏許久,終於趁著看管嬤嬤不在跑到段景鈺的院子。

卻看到他撫琴沈楚楚跳舞的一幕。

我癡癡看著他嘴角帶笑,眼神深情望著沈楚楚的樣子。

一曲終了,沈楚楚柔柔朝著他走去,半撩撥的依靠著離他最近的位置。

能看出她想更進一步卻礙於規矩,不得不如此。

她臉色悵然的扶腮,「從前都是你彈琴,惜歡姐姐彈琵琶,我跳舞的,那時我們三個人多麼快樂,今日卻......」

我看著段景鈺慵懶的神色,一點點沉下去,不夾雜一絲感情的冷聲道:「提她做什麼?」

「景鈺哥哥我知道你生氣,畢竟從前你們那麼相配,所有人都以為你們會是一對,宋伯父卻......不過這不關惜歡姐姐的事,姐姐對你是一往情深。」

沈楚楚的話還沒有說完,段景鈺就重重將茶盞摔在地上,「我不是說過,不要再提她嗎?」

「還有,別再說她對我的感情,那會讓我惡心。」

我震撼的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凝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重重的鞭子就落到我身上。

「賤人,你居然還偷跑出來?」

「還敢到鬆雲院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管事嬤嬤不敢太大聲,嗬斥兩句就拽著我的耳朵離開了。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才放心對我拳打腳踢。

「真跟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慣會勾引人那一套,以為去見世子,世子就會憐惜你?別癡心妄想了!」

「告訴你吧,世子知道你娘在你爹屍骨未寒的時候,爬上了王爺的床!他現在惡心你躲都躲不及呢,根本不會同情你!」

嬤嬤的話,比拳頭打在我身上還讓我疼,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自此,我心甘情願的躲在刷恭桶的院子,不再想見段景鈺。

更不奢望我娘能夠知道我的行蹤。

我不斷告訴自己。

宋惜歡你要忍,你的命是娘用尊嚴換來的,會有雲開見霧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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