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精神病男友十年,他在發病時將我打到失聰。
饒是如此,我一句怨言也沒。
告訴自己他隻是病了。
他痊愈後,我以為我們的好日子來了。
沒承想,卻見到他與旁人成雙成對。
甚至居高臨下的對我說,“寧冉,我還願意娶你,你該知足了。”
我笑了,十年陪伴就換來這句話。
他為了甩掉我,竟讓我媽將我毒死
誰能想到,我竟然重生到了那天。
1
男友正在發病,我縮在衣櫃裏,這次我沒有心軟,選擇報警。從醫院出來時,我見到男友攬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小腹隆起…我看不清楚她的臉,隻能見到安文俊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上車。
他眉眼間有著初為人父的喜悅。
我緊緊握著手裏的檢查報告,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聊天還停留在上個月。
我突然意識到我跟他似乎很久沒見麵了。
我摸著耳朵,眼睛逐漸起了水霧。
想到那次意外,我諷刺的笑了,那天正是我的生日。
我早早的回到家,跟他一起過生日,可他卻突然發病了。
我剛反應過來想跑,就被他按住,揚起手扇著我的臉。
我的耳朵嗡嗡的作響,火辣辣的疼,那會,我多希望有個人來救我。
但,沒有。
絕望感遍布全身。
他的暴戾讓我心驚,我也因為疼痛逐漸失去了意識。
再次清醒,是他將我送到了醫院。
得知自己耳朵聾了,我崩潰的尖叫著。
那是我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安文俊呢,抱著我,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告訴我會當我一輩子的耳朵。
一輩子不離不棄,我當時想過分手。
但都被他挽留下來,就這樣過了兩年。
他終於恢複正常,回到了屬於他的生活圈裏。
而我,終究是成為他的汙點......慢慢地我們的話題就少了,他對我的耐心也消失不見......我的耳朵終究也成為別人的了,或許我是該放下了。
做了這個決定,我當即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晚上,他不耐煩的趕回來,看著他張張合合地嘴。
我的淚水潸然落下,“我…見到那女孩了,你們是什麼關係。”
其實仔細想想他從來都不懂得遷就我,我被他打到失聰,他病好後,卻不願意耐心陪我打字聊天。
相反…我還為他學了唇語,當時隻覺得甜蜜,如今一切都在提醒我。
是我自己蠢。
他微怔,隨即也懶得在裝,“寧冉,我還願意娶你,你該知足了。”
轟——
腦子裏像是有什麼炸開了一樣,明明聽不見,可這幾個字卻清晰地在我腦海裏播放。
我張開嘴,來不及出聲,他就打斷了我的話。
“不過,如今我不這麼想了,芸雅有了我的孩子,我是該給她一個名分。”
他臉上全是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慕與維護。
芸雅…不,怎麼會......我不斷地看著他的唇,懷疑時自己看錯了。
來不及反應,我媽來了,我想向她求證。
她對此沒有一絲驚訝,原來…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我苦澀的笑了,坐在沙發上渾身冰涼,隻見安文俊給我媽一張卡,背對著我,並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隻知道,我媽很滿意的收下。
那天之後,我就被關在公寓裏,我媽日夜看著我。
見我眼神空洞,她開口,“孩子,你如今聾了,怎麼去當安夫人,讓芸雅去挺合適的不是麼,何況這都是我們母女欠他們的。”
多可笑,欠吳芸雅,這句話從懂事起聽到現在。
他婚禮的前一天,吳芸雅來了,我媽十分殷勤,兩人聊了許久。
第二日,我媽給我看他們婚禮直播。
殺人還要誅心嗎?
她坐在床邊給我喂粥一開口,“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這輩子已經毀了,芸雅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呆滯的喝下粥,沒注意到她眼神的躲閃。
直到劇痛傳來,我忍不住叫出聲......
我媽放下手裏的碗,跟我道歉,“孩子,就當替媽媽贖罪了。”
看著她,我笑了,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我失望啊。
身體的劇痛讓我冷汗直流,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望著視頻裏新郎新娘接吻的畫麵,我失去了意識。
悔恨交加......腦海裏閃過許多畫麵。
偶爾是他發病時猙獰的樣子,偶爾是他將我抱在懷裏溫柔低語的模樣。
如果,當初我放棄安文俊…那我人生應該會是一片璀璨的吧。
再次睜眼,是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裏,外麵傳來劈裏啪啦的巨響。
聲音好不真實,我摸著耳朵,聽著外麵的怒罵。
一切都是那麼多熟悉......我似乎重生了。
回到了我失聰前,一切都來得及。
意識到這點,我心跳加速!
衣櫃的門被用力拍打著,“寧冉,你給我滾出來,你是不是想拋棄我?”
這一刻,我沒有猶豫報了警,隨後我拿起衣杆打開門。
安文俊剛好被衣櫃門擋住,我猛地往外跑,他不顧一切的追出來。
“賤人,你給我站住!”
空蕩蕩的走廊裏,隻有我們兩人在奔跑。
我喊著救命,隔壁領居出來見我身上傷痕累累,毫不猶豫就將我拉進去。
門外的踢門聲傳來,我靠在門上,閉緊雙眼,享受劫後重生的喜悅。
身上的傷全是安文俊發病時打出來的,以前害怕他發病會自殘,所以他發病我一直陪著他......如今想來,可笑至極。
那好心的大姐隻以為我是嚇壞了,在一旁安慰著我。
直到警察到來,我才鬆懈下來,去警局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