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安文俊已經恢複正常,發現在警局並沒有震驚,隻是一臉害怕的盯著我。
他一直都記得發病時做了什麼,隻是每次醒來都不敢承認,我身上的傷是他做的。
他隻會佯裝懊惱,讓我下次躲遠點,從來都不是將他鎖屋裏。
這些細節都有跡可循,如今想來,我真是蠢得可以。
安文俊自顧自的開口,“冉冉,我們回去好不好,在這我很不舒服。”
我沒有理會,看向警察,“他的病已經對我造成生命危險。”
他這樣嚴重的患者,是該住院治療的。
隻是他很排斥,害怕他的人生會因此染上汙點。
所以一直是我冒著危險去照顧。
沒承想,養了一頭白眼狼。
他很快就被帶到醫院治療,我驗完傷就回去了,看著滿地狼藉。
沒了從前的耐心,隻覺得厭惡,疲憊。
找了個鐘點工,將安文俊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這才疲倦的睡下…沒了安文俊的打擾,我生活恢複了平靜。
想到這些年在安文俊身上花的錢,隻覺得心梗…還是得盡快解決他們。
這幾日,醫院一直打電話說安文俊想見我,我恍若未聞。
終於,半個月後他回來了,十分憔悴,可想而知這半月不好過。
他一臉陰沉的質問,“寧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狠心?”
我呢喃的開口,“狠心麼?”
再狠也比不過他們,想到這我笑了,“生病去醫院有什麼不對麼,我要是真的狠,早八百年就拋棄你了,沒了我,你就隻能在大街上流浪......”
他沉聲打斷我的話,“寧冉,說到底你就是膩了我,想要拋棄我了是不是?”
拋棄哪能夠啊,隻有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瘋子,才能解我心頭恨!
想到這,我臉色更加冷了,“膩了又如何,你就是一個精神病,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似乎是看我眼裏沒了從前的愛意,他立馬軟了下來,跟我懺悔。
“冉冉,我也不知道我發病會傷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離開我,不然我就隻能去死了!”
“那就去死啊,你敢麼?”
見我眼裏的狠,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文俊本身家庭條件是不錯的,可惜他患上精神病,被他家人拋棄。
所以,他不敢住院,隻敢悄悄治療,害怕留下汙點。
將來被有心人做文章,無法繼承家族。
前世,亦是等到他病愈才奪回他屬於的一切。
我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疊病例,那是我多年來跟他四處求醫問藥的痕跡。
也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
“這些病例要毀掉你輕而易舉,一個精神病該去哪,會做什麼我相信你心裏明白,你也不希望這些病例流傳出去,是吧?”
他眼裏多了一絲恐懼,“寧冉,你,什麼意思?”
我輕笑一聲,“很簡單啊,你要是再發病時在坐下什麼不可挽回的事,那麼,你就隻能去醫院了。”
說到醫院那刻,他眼裏的害怕與躲閃沒逃過我眼睛。
害怕,那就對了。
他似乎不願相信那麼愛他的我會變成這樣,不死心的開口,“寧冉,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眼裏的傷心一瞬而逝。
更多的是害怕被拋棄,他明白,隻要我放棄他,他就一無所有了。
所以,前世他在怎麼鬧,都會在我想放棄那刻,恢複正常。
小心翼翼的討好我,讓我看到一點希望。
如今想想,不過是他有意為之罷了。
“我隻是突然覺得比起這虛無縹緲的愛情,我的命更加重要。”
我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其實你也就這樣,比你好看的多的是,何況人家還不需要花我的錢。”
這句話讓他的臉色難看下來,偏偏他又無法反駁。
隻能借口累了回去休息,我也懶得理會。
這幾日,我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沒有安文俊的打擾,日子十分舒心。
但他終究不是個省心的,見我這幾天沒有其他動作。
又作起來了,鄰居打電話給我,說安文俊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