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家的二小姐柳相宜,是嫡公主蕭萱萱的伴讀。
自小就待宮中陪伴公主,也就認識了太子殿下蕭睿傑。
我與太子殿下誌趣相投,互生情愫,互許終生。
太子殿下曾向陛下請旨,封為我太子妃。
若不是太子出征,我早就入主東宮,成為名副其實的太子妃。
“相宜,你今日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公主又帶著太醫來看望我了。
自打我中毒醒來後,公主總是擔心我傷了身子,隔三差五就帶太醫來給我請脈。
“公主,我無事 ! ”
我放下手中的弓箭,“公主,都快半年了,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早就好了。”
公主握著我的手,“你啊,可不能出事,你可是我哥哥的心上人,我得確保你平安,不然哥哥回來,會責怪我的。”
公主與太子一向感情極好,太子出征前,千叮嚀萬囑咐她照顧我。
不怪公主這般細致小心。
“公主,太子殿下何時回來,這仗,都打了三年了 ! ”
我重生醒來,記得身邊人,卻不太得那些事情的進展。
我甚至不記得未來我與太子殿下大婚時候的場景。
公主歎了口氣,“戰時,不定期,誰說得準呢,許是下個月就回來,許又是一兩年。”
如今的七國,紛亂無比,各國之間,摩擦不斷,戰火連綿。
就連偏於一隅的蕭國,也免不了染上戰爭的血腥味。
“相宜,你別擔心了,過幾日,會有書信回來,到時候我來告訴你消息。”
太醫說我體內的餘毒未清,恐怕有損身子,還需飲草藥湯,過幾日,會再來請脈。
我看著桌子上的一疊又一疊草藥包,覺得頭痛,喚侍女來燒了它。
太醫真是危言聳聽,我都能舞刀弄劍了,哪裏還有什麼餘毒未清。
八成,是這個老太醫上年紀了,把脈時,記混了脈相。
“小姐,你明日真要去打獵?”
睡前,侍女秀珠不太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肯定道 : “ 自然去的,別告訴公主,不然又差太醫來了。”
“還有,不許告訴其他人,明日就你我二人去。”
秀珠大概是知道勸不了我,悶了一會兒後無可奈何的應了一聲好,然後就出去了。
我是相府的小姐,可性子,比將軍府的小姐還灑脫,舞刀弄劍,爬樹攀山,是一點兒的淑女風範也沒有。
阿爹阿娘常擔心我無人求娶,還好太子殿下中意我,許我太子妃之位,
我擦拭著短劍,正在暢想明天的自由時光時,窗戶開了了。
一身黑袍的男子出現。
是攝政王。
攝政王、太子、萱萱公主,乃是一母所生,都是先皇後的孩子。
攝政王神色有些疲憊,“相宜,我回來了。”
“聽說你中毒了,我擔心得要命,迅速的完成邊疆之戰,日夜兼程趕回來,終於是見到你了。”
攝政王疲乏的麵容中帶著悲戚之色,紅腫的眼睛泛著淚花,實在令人心疼。
都說攝政王繼承了先皇後的貌美,一雙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舉世無雙。
果真如此。
落淚的攝政王,更是令人心動。
“攝政王,我給你倒杯水。”
我回過神來,忙招呼他坐下。
攝政王與太子殿下感情要好。
聽說攝政王南征,討發南疆,是為了給趙國壓力,叫趙國應接不暇,好撤回北境的兵力,間接的緩解長年在北境護國的太子殿下的壓力。
“相宜,你現在身子如何了?可還有哪裏酸痛的?”
攝政王拉住我的手,一把拽我入懷。
“相宜,我真擔心你出事。”
攝政王舉止過於親密,儼然逾越了兄長與弟媳之間的該有的分寸。
他替太子殿下擔心我,也不該失去禮數的。
我掰了掰他緊箍在腰間的手,“攝政王,注意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