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夜裏,也無旁人在,可也不能亂了分寸,失了禮節。
我退後一步,與攝政王保持距離。
攝政王愕然的看著我,“你是還在怪我,怪我不該自請命南征嗎?怪我沒有陪你過生辰?”
“可相宜,我不是貿然決心南征的,也不是為了功名利祿,我是想得一些聲望,以便求娶你。”
“你說過的,攝政王的身份,隻是因為我是大皇子,與生俱來的,你要見到不一樣的我,靠自身能力贏的榮耀的我。”
“相宜,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此次回來,我就不走了,不離開你了。”
攝政王的一番話語,言辭誠懇,句句肺腑,不像騙人,好似,我與他,昔年真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戀人。
我暗覺不妙,我是既定的太子妃,與攝政王有感情牽扯?
這......這不是紅杏出牆了嗎?
我上一世,這麼不守婦德?
這可要如何收場?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我覺得腦袋有些漲痛了,情急之下,喚了秀珠進來。
秀珠見到攝政王,隻是稍微的詫異了一下,接著就跪拜行禮問好。
好似,對攝政王的到來,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似的。
糟糕透了。
看來,我和攝政王果真有些不清不楚。
秀珠非常主動的彙報情況: “攝政王,小姐醒來這些日子,並未有什麼不舒服,隻是太醫說餘毒未清,還需要好好調養。”
“下毒之人是生了嫉妒之心謀害小姐,如今那人已經處罰了。”
攝政王 : “ 餘毒未清,確實需要注意一些!”
“秀珠,你去備著洗澡水,我今夜就宿在這兒。”
我瞪大眼睛看著攝政王。
過度震驚,我說話都結結巴巴,“攝政......攝政王......你說什麼混賬話,你......怎麼能留宿這兒?”
這可是我的閨房。
雖然說,這閨房是相府的獨棟小院,沒什麼人來往,可這......也太失分寸了。
攝政王: “相宜,你果真是生氣了,與我這般生分! 你果真變心了嗎?”
“你胡說什麼呢 ! ”
我避開他的靠近,“你別汙蔑我清白了,我......我不管......不管過去如何,你不準留這兒。”
我還要等太子殿下回來呢,他留這兒,且不說太子殿下會誤會,我自己心裏都過不了這個檻 !
攝政王 : “ 相宜,到底如何,你才能原諒我?”
秀珠猶豫了下,開口道 : “小姐,時辰不早了,要不還是讓攝政王洗涑了,早些歇息?”
“什麼?”
我瞪她,“他犯糊塗,你怎麼也犯糊塗,你家小姐的清白還要不要了,竟敢讓他留宿。”
這侍女,到底是我的人,還是攝政王的人呢。
我可是要為太子殿下守清白的。
哪怕我過去靈魂出牆與攝政王不清不楚,這身子,萬萬是不能不清白的。
攝政王到底還是沒離開。
不過,在我的短劍威脅下,他睡在榻下。
攝政王大概是連夜奔波勞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卻沒有睡意,徹夜難眠。
我沒等到太子殿下,等來了深夜翻牆進來的攝政王,這說出來,算什麼回事。
懷揣著這些煩心事,我也沒興趣出去打獵遊玩,就悶在府裏。
秀珠說我和攝政王是有些感情的,言語間,還有些責怪我冷落了攝政王。
我不信她。
可這些事情,也不敢去問阿爹阿娘。
而攝政王呢,夜夜翻牆進來,還帶了一些討人喜歡的小物件。
我趕不走攝政王,也不敢把事情鬧大。
公主那兒,我旁敲側擊了數次,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日子就這樣尷尬的過著,直到太子殿下凱旋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