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次來時不同,這一次警察搜查的格外仔細。
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這群人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恨不得把地板也撬開。
「之前就想問你了,徐小姐為什麼要買這張床,和屋子整體的風格也不搭吧。」
張警官的視線轉向臥室,那裏擺著張雕花木床,古樸而又華麗。和現代風的其他家具格格不入。
「傳家寶,這也要解釋麼?」一連串的審問讓我疲憊不已,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那張床是出生以來就陪伴著我的,即使後來我離開老家,媽媽也固執地把它搬了過來。
為這事我和她吵了好幾次,雖說它是黃梨木手工雕刻而成的很貴重,但的確和我的審美不符。
「肖俊的那雙鞋,就是在這床下麵找到的吧。」
隨著我的點頭,他陷入了思索。
其他人員並沒有查到什麼,人員漸漸聚集到客廳。
「我說差不多就信了吧,之前的案子我也解釋了。你們能不能把重點放到找我男朋友身上。」
看著亂糟糟的家,我火更大了。
警員看著一臉嚴肅的張警官都有些不知所措。
「把這床拆了。」
他接下來的話成功讓我的火氣釋放了出來。
「有病吧你,找不出人就拆東西,難道人還藏在床裏麵了啊。」
「你們警察不想辦法找人,把好好一個家搞成這樣,人民公仆就是這樣當的?」
這話屬實難聽了些,張警官的臉色眼瞅著難看了幾分。
可拆床這個舉動實在不該,警員麵麵相覷都沒動靜。
「拆啊,我的話不起作用了是吧。」張警官大吼一聲,警員才開始動作。
床是榫卯結構的,警員們費了半天勁才拆完。
看著地上一地的木頭,我「騰」地一下站起來逼問。
「行了吧,什麼都沒有。能不能把我裝回去。」
雖然不喜歡這個床,但它陪伴了我這麼多年早已有了情感。
看什麼也沒有,張警官隻能讓再裝回去。
警員們累得不行,雖麵露不爽。在張警官的施壓下也不得不行動。
可下一秒,明明誰都沒有動手,已經被拆開的床,又好好的出現在眼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警員離得最近,不可置信看著已經恢複成原型的床。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張大了嘴,滿臉震驚。
張警官快步跑到那張雕花床麵前仔細查看,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再拆!」他咬著牙,不信邪般又命令警員。
等到警員氣喘籲籲將床又拆開後,大家都累得癱倒在地。
不到三秒,床又恢複成了原狀。
四下寂靜,所有人的心底都陷入惶恐。
「這,這是怎麼回事?」張警官的目光轉向了我。
他發現了,麵對詭異的一幕,我並沒有多驚慌。
「徐若晗,這張床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銳利的眼神如同利劍,讓我不得不低下頭。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我還是說出了知道的一切。
「這床不會消失的,之前我不喜歡它把丟到垃圾堆。可第二天,它又好好地回到臥室裏了。」
「我試過無數個方法讓它消失。火燒,拆掉,甚至是把它砸碎。但它還是回到了家裏。」
「而且我發現…」
發現它好像,和消失的一個個男人有關。
可是我沒證據,也說不出原因。
「這件事確實很詭異,但和我男友失蹤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眼前的張警官卻根本沒聽到我的話,隻是一個勁盯著眼前的床。
嘴裏還喃喃說這些什麼,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切看向我
「肖俊在消失的前一天,有沒有躺在這張床上。」
「有,有啊。」
那夜肖俊終於來到了我家,他興奮地打量著一切。但那晚,我們什麼都沒做。
我們相擁在一起,訴說著心意。他摟著我眼裏是止不住的喜悅。
他說
「若晗,我是真的愛你,婚前我什麼也不會對你做的。」
「下一步,你該同意我去拜訪你父母了吧。」
可沒等到我的回答,他就昏睡了過去。
等我悠悠醒來時,肖俊已經不見了。
「就是這樣,我以為他是公司臨時有事才會不辭而別。」
「不會的,不會就這麼莫名消失的…」
聽完我的回答,張警官再次陷入了沉思。
顯然這一切,對於在場的所有人都造成了衝擊。
直到一個電話打破了沉默。
接完電話的警員比剛才還要慌張。
「張隊,他們說四年前消失的那個男人,陳思齊。」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