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靖安侯世子的通房丫鬟。
世子夫人進門的第二天,就把我打得渾身是血,發賣到花樓。
我成為花魁娘子,全京城的公子哥兒,都是我的入幕之賓。
世子尋來,想要為我贖身,我朝他勾勾手指,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世子爺,想要與我春風一度,價錢可不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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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進門的第三天,就召集了院子裏所有的人。
夫人的貼身嬤嬤,從我的枕頭下,搜出了夫人的一支金釵。
幾個粗使婆子將我按在地上,巴掌像是巨大的錘子,將我腦袋砸得嗡嗡作響。
我口吐鮮血,咬牙否認,我沒有偷夫人的金釵。
婆子們用那金釵,將我的手背,紮得滿是窟窿,嘴裏不停地咒罵。
“你個小賤蹄子,連夫人的東西都敢肖想,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夫人相比!”
“夠了,別弄出人命了,既然金釵尋回了,便打發出去了吧。”
夫人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很是好聽,但卻讓人渾身發寒。
我抬頭看她,隻見她身穿雲錦華服,頭上簪著的金釵閃閃發光。
那雙漂亮的鳳眼,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什麼肮臟的東西,充滿著不屑。
“夫人開恩,饒你一命,還不快謝夫人!”
我被婆子們押著,向夫人重重叩了三個響頭。
兩個婆子將我套進麻袋,趁夜扔到了花樓。
花樓媽媽捏著我的下巴瞧了瞧,“模樣倒是不錯,不過這已經破了身的,可就不值錢了。”
婆子朝媽媽的手裏塞了銀子。
“這狐媚子勾引主子,賤得很,離不了男人的,本該打死的,主家心善,才留了一條命,能得花媽媽收留,是這賤人的服氣。”
“日後,還望花媽媽多多費心,好好收拾收拾。”
花媽媽頓時笑得燦爛,拍著胸脯保證:“您放心,我這地兒,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男人了,保證能讓這賤人收拾得舒舒服服!”
婆子十分滿意,朝我呸了一口,回去複命了。
我向她重重磕頭,求她放了我。
花媽媽冷笑,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隨意叫了個男人進來。
將我關在柴房裏,每日隻給我一個硬饅頭,一碗清水。
隔壁也關進來一個姑娘,那姑娘反抗得厲害,誓死不接客。
她三番兩次想要逃跑,被看守的龜公抓回去,用鞭子劈裏啪啦一陣毒打。
那鞭子的聲音,像是化作利劍的魔咒,一遍一遍,將我淩遲。
姑娘誓死不從,花媽媽沒了耐心,派了不知多少的男人,在隔壁進進出出。
姑娘的叫罵聲,男人們的笑聲,從早上,一直到深夜,直到......
那姑娘奄奄一息,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躲在角落裏,縮成一團,不吃不喝,無聲抵抗。
花媽媽為我的臉上了藥,好言勸我。
“這進了我百花樓,就沒有回頭的路,若是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聽話,否則,瞧見了嗎?”
她手指向外麵,兩個龜公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姑娘經過。
那姑娘衣不蔽體,渾身青紫,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那就是不聽話的下場,還是......你也想試試被十多二十個男人踐踏的滋味?”
花媽媽一拍掌,一大群男人光著膀子,魚貫而入,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仿佛要將我生吞入腹。
我想起這幾日受到的欺辱,驚恐萬分。
“巧巧,娘先去尋你爹和你大哥了,答應娘,你要活下去,千萬要好好活下去......”
我幼時小名,為巧巧。
我娘死時,拉著我的手,要我答應她,要活下去。
她死的時候,眼睛也是瞪得那麼大,死不瞑目。
這一刻,我想活,就算再賤,也要好好活下去。
已經三日了,世子應該發現我不在了吧?
為何......還不來救我......
應該......會來的吧......
可是......來了又如何呢?
我已經......這麼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