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聿是被我爸的養子。
我一直偷偷喜歡他,但我父母卻對他很苛刻,從不允許他問關於親生父母的任何事情。
後來,我父母意外雙亡,孟千聿接手了所有家產。
自此,他像變了個人,極盡羞辱我,折磨我。
等到我快咽氣時,他丟給我一張十萬的卡,把我也扔了出去。
直到他28歲那年,他突然瘋了,開始滿世界地找我。
1.
父母走後的一個月,我都沒見到孟千聿,他正在為接手公司忙得焦頭爛額。
家裏突發變故,隻能由他來頂起一片天。
我睡不著,隻能坐在沙發上等他。
直到後半夜,門被推開。
“哥,你回來了。”我跳下沙發,接過他的外套。
他淡淡“嗯”了一聲後走向沙發,全身都放鬆下來。
我乖乖坐在他身邊,突然悲傷。
“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們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
或許是我聲音太小,他沒聽見。
我耳朵邊隻傳來他平穩的呼吸。
轉頭看過去,他卻正睜著眼看我。
眼底波動,是我沒見過的樣子。
我偏開頭,不敢多看。
許久,他終於開口:“今天見了爸媽的委托律師,臨走前,他跟我說爸媽給你安排了結婚對象。”
一瞬間我腦袋全部空白。
身上的睡衣衣角都被揉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低下頭偷偷掉眼淚。
突然,我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跌入我從不敢奢想的懷裏。
孟千聿箍得我好緊,我們的兩顆心臟同頻跳動,我借著委屈的理由順勢將胳膊攀在他身上。
這是以前的我從不敢做的逾越舉動。
哪怕是外人眼裏的兄妹,我都不敢這樣大膽地靠近他。
我怕我兜不住濃烈的心意。
“以後別叫哥了,我們又不是親生兄妹。”他嗓音略微沙啞,撓得我一陣悸動。
我邊流淚邊呆呆點頭,卻又聽到他說:“囈羽,你喜歡我,對吧。”
被揭穿後,我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連呼吸也要暫停。
十幾年來藏著的心思被他輕描淡寫地揭開。
他早就知道了。
我再也忍不住,連同父母雙亡的難過一同大聲哭出來:“我剛沒了爸媽,為什麼......也得失去你......”
孟千聿一下一下地摸著我的後腦勺,似在做什麼決定。
“別嫁別人了,以後就待在我身邊吧。”
他的話太堅定了,好像真的要護我一輩子。
我答應了。
滿心雀躍地以為守住了我的家。
沒想到,我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我當著孟千聿的麵拒絕了和程家的聯姻。
本以為算是和程家撕破了臉皮,畢竟是我毀約在前。
但程右風卻是個謙謙君子,當場給我遞了他的名片,說希望有緣見麵。
我以為所有事情解決得很完美,一切可以重歸於以前,但孟千聿的一則花邊新聞刺痛了我的眼。
“孟氏集團總裁孟千聿與新晉小花談笑風生,一同進入酒店。”
我不斷刷新著熱搜,可這條新聞始終沒被撤下去,一直位居第一。
甚至我看到了不同角度的親密照。
而那新晉小花是我的死對頭譚覃沁。
一條條評論接踵而來,我的賬號也快炸掉。
“天哪,孟千聿不是孟囈羽他哥嗎?”
“對啊!他怎麼會跟囈羽的死對頭在一起!”
“囈羽多少次在公眾場合中提到他哥多麼多麼好,我不信他哥會做這種事!造謠的營銷號祝你趕緊倒閉!”
“社會上層人物的這些關係可複雜得多呢,誰能說的清楚?”
......
一頁一頁翻下來,沒見一條澄清的新聞,而評論也基本一邊倒。
網友都大罵孟千聿沒良心,父母剛去世沒多久,自己剛上任也沒多久就搞出這種花邊新聞。
我沒空去質問譚覃沁,隻擔心著孟千聿是不是被壞人利用,於是開始撥打著電話詢問。
一遍又一遍,那邊始終沒人接。
我大口呼著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孟千聿的打不通,那就打給公司公關部。
剛要掛斷電話那刻,電話突然被接通。
沒來得及開口,不堪入目的聲音先闖入了我的耳朵。
男女的混合聲像一發發子彈一樣全部正中我心臟。
我跌坐在地上,四肢顫抖,喘不過來氣。
銷魂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覃沁......我扶你做圈內一姐吧。”
這是,孟千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