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阿娘勸阻鐵了心要和齊昭走。
阿娘無奈隻好同意,臨走時緊緊的拉住我的手。
「阿梨,在外麵玩的累了記得回來找阿娘。」
阿娘的話我並未放在心上。
我總覺得齊昭和旁人不同。
齊昭對我很好。
好到哪一程度呢?
吃飯時會親手喂到我嘴邊笑盈盈地說。
「阿梨你不用動手我會將這世上最好的都送予你。」
睡覺時也會輕輕地抱住我輕喃道。
「阿梨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總是笑他,笑他比其他男子多了幾分優柔寡斷。
而那時的他總是毫不在乎隨口應道。
「除了你,我誰都不在乎。」
我一路隨他進了京都。
京都繁華,我對哪裏都十分好奇。
齊昭對我千依百順從不拒絕。
我真的愛上了他。
當時的我隻覺得自己遇見了這世上最好的男子。
眼裏心裏都是他。
我想他也愛上了我,要不然怎麼會對我如此不同。
他帶我去了他的府邸。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
我們成親了。
新婚夜,我將自己是鮫人的事告訴了齊昭。
齊昭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外,他好像並不吃驚。
還是一如既往的唇角微微揚起,笑著道。
「傻阿梨,我早就知道了。我不介意,我隻想對你好。」
齊昭的話讓我安心許多,自己終於不用在抱著忐忑的心情在他麵前撒謊了。
我沒有問他如何知曉我的身份,因為我相信他。
他不會害我。
我沉溺在齊昭的溫柔中不能自拔。
好景不長,我在齊昭的身上聞到了其他人的味道。
是桃花香氣。
齊昭他有了新歡?
我疑心重重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阿昭,你有沒有什麼對我說的。」
齊昭先是一愣隨機開口辯解道。
「阿梨,近日應酬較多,等過了這些時日我定多陪陪你。」
齊昭的解釋多了幾分敷衍,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看出來。
我沒有說話,我願意相信他這一次。
夜裏我輾轉反側,心裏總是感覺怪怪的。
說不清道不明。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難過。
那日之後齊昭確實陪了我好長一段時間。
我也甚是知足,畢竟這樣的男子世上不多了。
梨花樹下,齊昭曾問過我。
「阿梨,我怎麼從未見過你落淚?」
我嬌嗔道:「好好的,幹嘛讓我哭?」
齊昭指腹輕輕劃過我的鼻尖笑著道。
「傻阿梨,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讓你哭。」
「阿昭,我天生無淚和旁人有所不同。」
話音一落,原本抱著我的齊昭鬆開了手:「原來是這樣啊。」
當時的我還看不懂,看不懂他的表情。
可那日之後齊昭往日的溫柔竟消失殆盡。
出門歸來後總是板著一張臉。
我問過,可他總是會甩開我的手。
「桑梨,你賤不賤啊!」
「桑梨,你讓我惡心。」
齊昭的行為讓我大失所望。
我心裏難過極了,自己的枕邊人竟會對我惡言相加。
直到那一日,齊昭急衝衝的回到了家一身的桃花香衝的嗆人。
當時的我坐在書桌前正思索著齊昭生辰送什麼禮物較好。
齊昭快步走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桑梨,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我冷落了你這麼久,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呢?」
齊昭手上力氣很大,他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的臉憋得通紅。
「桑梨,你哭啊!隻要你哭出來,我就放了你。」
我不斷拍打著齊昭的手試圖讓他放開我。
可齊昭滿臉的陰狠,直到我喘不上來氣他才一把把我摔在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齊昭從懷中拿出手帕若無其事的擦著手。
「真是沒用。」
隨著手帕的飄落齊昭離開了。
而我也被鎖了起來。
從那日起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齊昭。
我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錯。
我和齊昭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往日種種如過眼雲煙消失殆盡。
我知道我活不長了。
現在的我猶如那海裏的魚,失去了海水又怎麼會活得下去呢。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怨恨齊昭。
是我自己親手把自己推進了深淵。
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