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別墅後,我沿著馬路跑了好久。
直到沒力氣狠狠的撲倒在路上,哭的撕心裂肺。
掏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數字,電話響了好久,趕在最後一秒被接通。
“喂,哪位?”
周子瑜那邊吵的厲害,但是他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往我耳朵裏鑽。
“子瑜,你來接我吧”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的停在了我麵前。
“瑞雪!”
周子瑜一把把我從地上抱起來,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和酒味讓我安心了不少。
“子瑜,帶我回家吧。”
我環著他的脖子,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
那時候為了來找跟著別人私奔的姐姐,我一個人來了林城。
來的第一天,錢包就被偷了。
我就是這樣蹲在路邊,像沒人要的流浪貓。
周子瑜走到我的旁邊說,需要幫忙嗎?
我抬頭木木的看著他,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起身時一不小心跌在他的懷裏。
他就像現在這樣把我緊緊抱在懷裏。
他像從天而降的神,我就這麼一見鐘情。
我們訂婚的當天,我卻得知姐姐被傅丞禹這個王八蛋害死的消息。
太多的記憶湧入,腦袋像要炸開了。
“瑞雪,累的話就靠著我休息會,馬上到家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拉過周子瑜的手緊緊握著“子瑜,你不怪我嗎?”
“你活著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臉上雖掛著笑,我卻看的無比心酸。
想起四年前熱鬧非凡的訂婚宴上,我一聲不吭的跑了。
這一跑就是四年。
再見麵時,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這任誰都不太可能毫不在意,可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從訂婚宴上跑了之後,我去了醫院。
趕到時隻看見一席白布蓋著的屍體,和跪在屍體旁的男人。
那是我第二次見到傅丞禹,即使眼睛猩紅,滿臉疲憊他仍然生的好看,難怪姐姐那麼喜歡他,情願什麼都不要和他私奔。
我扯著他歇斯底裏的鬧了一場。
可姐姐回不來了,這一鬧,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傅丞禹把我綁回了他和姐姐的家,每天給我講他們的故事。
他從不叫我“瑞雪”,每天都“瑞萊、瑞萊”的叫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半年多。
有天,他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說,項目完成了,可以開始運行。
我便被蒙著眼帶去了一個實驗室。
他們給我注射了某種液體,然後將我鎖在了一個遊戲倉一樣的櫃子裏。
再醒來時,我的記憶沒了。
被嫁接上了傅丞禹和齊瑞萊的回憶,我成了齊瑞萊的訂製替身。
......
被我刺傷之後,傅丞禹的公司股票狂跌,外界都在傳傅丞禹做生意太囂張被人報複橫屍街頭。
我以為他死了,可他還是陰魂不散的找上了門。
傅丞禹帶著一堆人直接衝進了周子瑜家裏時,我正在花園澆水。
他陰沉著臉一把掐著我的脖子,抵在牆角。
“瑞萊,你這一刀,捅了五個億的洞,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
“混蛋,放、放開”我試圖掰開他的手,但無濟於事。
“我就是太疼你,藥打少了,你才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那晚就應該直接打過量,那藥什麼都好就是過量會讓你疼的生不如死。”
傅丞禹一個眼神,後麵的兩個人上前來將我死死地按在牆上。
他鬆了鉗著我脖子的手,轉身從盒子裏拿出一盒藥。
“聽話,打了藥就好了。”
冰涼的針管帶著報複性狠狠地紮進我的血管裏。
垂死掙紮,毫無作用。
我就這麼眼看著他將藥水被一點點推進我的身體裏。
眼前漸漸的出現了重影,恍惚間,我看見一輛飛馳的汽車直直的朝我撞過來,來不及閃躲,被撞的飛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