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能潛,地牢能潛,仙尊的宮殿怎麼潛?
仙尊湛祁可是如今仙界最厲害的存在。
想到這,我突然有點後悔。
當初怎麼隻給了這個人隻言片語的描寫,以至於我金手指拉滿,卻對這個仙尊了解得並不多。
厲害,和帥,是我給他的人設,畢竟當時他隻是在先前審問發落地牢時出現了幾個段落。
其他的我這個親娘都不知道,這個仙尊人物到底是怎麼自己飽滿起來的。
還有,我記得,在發落完時越後,仙尊就閉關了。
所以時越很輕易地就混入了宮殿,拿到了碎片。
我咋辦?
我抬頭問天,天上的星星眨眼睛,給我賣了個萌。
沒辦法,龍潭虎穴我都得去闖一闖。
在仙界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一宿,第二日我又摸了摸空間袋。
裏麵的東西雖然多,但是目前一個派的上用場的都沒有。
唯一派的上的,隻有我自己了。
我收拾好東西,將一出門,就聽到一群仙子圍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果然是天要助我,我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竟然是有關仙尊的事。
「誒,仙帝今日大擺盛宴,你們說仙尊會來嗎?」
「肯定啊,仙尊大人雖然不喜熱鬧,但是仙帝的麵子,他還是會給幾分的。」
「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又能見到仙尊了!上一次見他,還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這仙尊湛祁不愧為仙界第一大美男,迷妹眾多不說,一千年才見一次,粉絲粘性還如此強。
不過這倒不是我關注的地方。
仙尊湛祁喜靜,是以偌大的宮殿中根本沒有幾個守衛和仙侍。
湛祁今日去赴宴,那宮中豈不是就沒什麼人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打聽到宴會已經開始,我立刻啟程去往了仙尊所居住的無宮。
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又擦了一遍隱身粉,故意到宮殿門口看守的仙兵麵前晃悠了一下。
見兩人目中無我,毫無反應,我這才放下心來。
這殿門是進不去的,我思索了會兒,準備幹回老本行——翻牆。
果不其然,宮中無人,連灑掃的仙娥都看不見。
羅盤指引,靈魂碎片就在這殿中。
收起羅盤,我拍拍身上的塵土,踏進了主殿。
上回來時一心為了完成任務,倒沒注意看,這回才發現殿中清香悠遠,陳設雅致,就連一顆不起眼的小盆栽都修出了形狀。
這裏的仙侍都挺用心的。
我隨手推開一間房門,這裏頭大概是書房,堆滿了書卷,一眼望去,大得出奇。
我不由低聲感慨:「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宮殿,我要是那湛祁,我都寂寞死了。」
「什麼?」
淡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嚇得差點頭發都豎起來了。
這湛祁,這湛祁怎麼沒去宴會!
想到自己已經擦了隱身粉,那湛祁隻能聞聲卻見不到人,我冷靜下來。
門就在旁邊,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準備原路返回。
「你當無宮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那語氣依舊淡淡的,卻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人不敢造次。
我腳步一頓,僵硬地扭過頭去,卻正對上端坐在桌案前的湛祁的目光。
頓了頓,我又不死心地看向不遠處的銅鏡。
我的身影,正清清楚楚地映在上麵。
「仙尊恕罪!」
「咚」的一聲,我跪得幹淨利落。
聽到這巨大的跪地聲,仙尊蹙了蹙眉。
我後知後覺才想起仙尊喜靜這件事來。
從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破了我隱身粉的效力來看,此人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要是惹毛了他,我豈不是還沒走完劇情就嘎了。
好在他並沒有深究,而是拋出了個更致命的問題:「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又是湛祁大名又是寂寞論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瑟瑟發抖,「仙尊恕罪,小仙方才純屬無心之言…」
仙尊開口:「你不說,那我便將你發落去審訊閣。」
「......」啥都不怕,就怕審訊閣。
畢竟,地牢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我大腦飛速運轉:「回仙尊,小仙方才是覺著,果然隻有如此氣派的宮殿,才配得上仙尊您這仙人之姿。」
妙,圓得太妙了!
我不由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哦?」他卻不依不饒,「那寂寞又是從何說起?」
這貨,明明都聽到了,還讓我複述!
我尋思我寫得時候沒給他加腹黑屬性啊!
我一咬牙,低下頭回道:「回仙尊,小仙覺得,這宮殿雖氣派,卻也太過冷清,怕仙尊在這裏住久了,難免孤單。」
話音落下許久,有沒有回音。
我心跳如鼓擂。
還好昨日見麵時兩人隔得遠,我又一直低著頭,否則被仙尊認了出來,昨個擅闖寶庫重地,今日又偷入無宮,我不軌之心這不昭然若揭嗎?
怕是連收屍都沒地方收。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仙尊開金口了:
「你想在我的書房裏找尋何物?」
這怎麼編?
我急中生智,忙說:「回仙尊,小仙是北殿的仙娥,對茶頗有研究。因聽聞仙尊書房容納萬書,茶術記載也甚多,又怕仙尊不允,是以隻敢趁著仙尊赴宴,前來翻閱一二。」
「北殿?」湛祁反問。
我雖低著頭,卻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是。」
無宮除了主殿,還有四個偏殿,仙尊根據方位命名為「東、西、南、北」,很是隨意。
仙尊說道,「既然如此,今後你便搬到東殿來,跟在我身邊。」
「啊?」我抬起頭,差點驚掉下巴。
「我亦愛茶,何況,」他頓了頓,慢條斯理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遙想這三萬年,我也的確是寂寞了。」
真寂寞了???
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言罷,他衝我招了招手,「過來。」
顯然,眼下不聽話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