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姐姐處處為難我,虐待我,更在丞相府前來認我的時候,侮我清白,把我嫁給商賈家的紈絝,頂替了我,她成了金枝玉葉的丞相府嫡女,後來又怕事情暴露,將我推進寒冬臘月的河水裏,活活淹死....
重來一次,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1.
我看著羞答答要把荷包遞出去的二姐沈荷,愣了。
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吳家娘子的馬球會上。
我本是當朝丞相的尊貴嫡女,將來是要入宮做皇後的,可三歲那年被帶出門賞煙花,走失。
後被京都沈氏世家收養,我機靈可愛,品貌雙全,借此成了老太太膝下最受寵的孫女兒。
也是因為這樣,二姐嫉妒我,處處難為我。
上輩子為了護住二姐清譽,不讓沈氏蒙羞,我破壞了她送荷包的事。
她便認為我喜歡吳家公子,要與她爭搶。
往後處處針對,心機暗算自是不少。
更是在丞相府前來認親時,將我與京都一商賈紈絝之子關在一處,使我清白盡毀。
沈氏為保全聲譽,將我下嫁。
婚後夫君夜夜留戀花叢,婆母打罵。
最後二姐又怕冒名頂替之事暴露,將我推進寒冬臘月的河水裏,活活淹死。
我的屍體三日後才在下遊被人發現。
麵貌全毀,渾身浮腫,猶如一頭流著肥油的死豬。
我忍不住作嘔,視線與二姐相接。
她正不忿的瞪著我。
“二姐姐,婚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怕是不妥。”
我說的情真意切,眼裏更是含了幾滴淚花,一副替姐著想的好模樣。
吳家公子朝我點頭。
我也回禮。
“沈家妹妹,你我一處讀書,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並無其他,若有讓沈家妹妹誤會的地方,我先賠個不是。”
“沒..沒有。”
二姐姐有些羞憤,把荷包攥在手裏,最終沒送出去。
吳公子走後,二姐姐忍不住對我發脾氣,更是動手推搡我。
上輩子我就是極力想保二姐姐名聲,怕人聽到,便任由她發瘋。
此時我借機倒在地上,聲淚俱下。
“二姐姐!求你別打我臉,我知道破壞姐姐美事是我不對。”
“你這小賤人,你還敢說,方才的氣勢那裏去了,現下裝起柔弱來!”
二姐姐很生氣,臉都紅了。
我捂著臉,哭泣聲將馬球會上的許多公子小姐都吸引過來。
“沈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二姐自然不敢說。
“二姐姐想給吳家公子送荷包。”
我替她說了。
“什麼?”
“沈家也是氏族大家,怎麼會教養出這樣的女兒!”
能來吳家娘子馬球會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二姐姐嘴不能辯,又氣又惱。
這事自然被父親母親知道了,屋裏我和二姐姐都跪著。
此時他們還未到,她是嫡女,仗著有自家主母護著,嘴裏不停罵我。
而我孤零零的跪在蒲團上,都當未聞。
“你這小賤人,膽子越發大了,我的東西都敢覬覦。”
我跪的端正,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畫。
“吳家公子乃當朝新貴之後,人品樣貌無不出眾,二姐姐憑什麼覺得自己夠得上呢?
“憑你寫不好字,點不好茶嗎?”
“你!”
二姐姐氣急,又將我壓在身下,伸手就打。
丫鬟婆子來拉,亂得很。
我就是要這樣的混亂。
才好下手。
我暗中選了她肉多的地方掐,疼的她呲牙咧嘴。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鬆開。”
父親母親來了。
他們坐在主位,父親臉色極其難看,母親瞪我們一眼,歎氣。
“沈荷,你瘋了不成,當眾與男子拉拉扯扯,你把沈家的顏麵往 那裏放?”
父親指著沈荷,手都在抖。
沈家是氏族,最講究禮儀規矩。
“女兒沒同男子拉拉扯扯,是她!她胡說。”
沈荷死不承認,指著我,說我誣陷她。
“父親,母親,這事確實怪我。”
我低著頭,眼淚汪汪的。
“她承認了!”
二姐有點得意。
“怪我身子不好,二姐姐打我時,我沒站穩摔倒了,否則我一定能將二姐姐第一時間拉走,不讓其他世家公子小姐們發現。”
說著我掏出帕子擦眼淚,袖口下血紅的傷口,若隱若現。
“父親教導過我們,一家人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我....如今沈家丟了臉,我...”
我說不下去了,把頭磕在地上。
“請父親母親責罰。”
母親終於看到我手腕上的傷,心疼的拉著我的手。
“素兒快起來。”
我扭扭捏捏的不敢動。
“你先起來,坐你母親身邊去。”
父親也開口了。
我這才起來,同母親坐在一旁,眼角邊的最後一滴淚也落下。
二姐姐見大勢已去,終覺得害怕,身子不停顫抖。
“你做出有辱門風的事,不但不感激你妹妹,反而刻薄凶悍,之後更是誣陷於她,種種行為不仁不義,為父何時這樣教過你!”
父親氣急,一被茶盞在二姐姐腳邊炸開。
二姐姐嘴巴都開始顫抖。
“父親,我知錯了,我知道錯了!”
“母親,我是你嫡出的女兒啊,你救救我,母親。”
沈家從不分嫡庶,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母親沒開腔,隻拉著我的手。
二姐姐最後被罰一個月禁足,並每日到佛堂抄寫經書。
而我,因維護家族名譽有功,父親賞了我院子,說我可以單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