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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米嚕啦啦

第三章

茶館內,席海平、席寶嫣領我進了包廂,裏邊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光頭男人,他一身寬肥的褂子看著十分不和諧。

「張老板,讓你久等了,這位就是我家養女黎清,剛從國外回來…」

席海平為了提高我商品價值孜孜不倦地誇讚我。

席寶嫣在一旁附和著。

張毅本瞧上的陸寶嫣,可席海平哪裏舍得用親閨女換利益,且寶嫣前途光明又已經定下一門好姻緣,怎會願意?

考慮來考慮去,他這才想起了遠在國外的我。

眼前這個男人年紀和席海平差不多,他色眯眯地打量著我,令我渾身不適。

席海平簡單地吃了幾口,便和寶嫣找理由退出了房間。

走前,陸寶嫣遞了個幸災樂禍的眼神給我。

真是幼稚。

我吃著飯,房間陡然安靜下來,

忽然,一隻帶著厚繭的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咽進嘴裏的米飯一瞬成了沙子,開始在胃裏不停翻湧。

我淡淡暼了眼張毅,道,「先生,我們還未結婚領證,請您…」

吱呀呀的開門聲打斷了我的話 ,來人一身黑色中山裝筆挺頎長。

席宴臉上掛著恣意妄為的笑,懶散邪肆,扯開步子邁入包廂。

我順勢抽開腿,繼續低頭吃飯。

「張老板,剛才席某聽管事說你在這兒,特意來訪,沒有打擾您的雅興吧?」

席宴壓低的視線淡然地掃過張毅的臉,最後落在我身上。

張毅雖有不滿,卻懼幾分席宴的身份,沒有言說。

「自然不會,不知席會長找我何事。」

「有個合作想同你談,不知道張老板現下可有閑餘?過時不候。」

「不過這合作保密,你這可方便?」

我輕放碗筷,「張先生,您要談生意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比起美人,張毅現在更好奇席宴口中的合作。

他,「行,幾日後,我便接黎小姐去影樓拍婚紗照,時間切莫遲了。」

那幾日我高燒昏厥,張毅卻催促我趕忙拍完婚紗照。

可話前腳說完,後腳張毅就被仇家揍斷了胳膊。

一日吃飯,席海平陡然問到這件事。

我忍著喉嚨裏的癢意,輕聲道,「這幾天都在忙,明天去。」

席海平嗯了句,年邁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盡快提上日程,別忘了,你能有今天,多虧了席家。」

我,「那您也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我要見到黎廉安然無恙地出現,若看不到,一切都將作罷。」

拍照那天攝像師一直指導著動作,見張毅從開始的喜悅到了最後的不耐煩,瞬間變了臉色。

「先停吧,帶黎小姐去換衣間換身婚紗。」攝像師道。

我被化妝師領進換衣間。

手剛剛捏上婚紗的扣子就被人捂住口鼻帶進了更衣幕布。

我害怕地不敢動彈,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耳膜,「噓。」

「清清。」

這一聲忽然將我喚回十六歲那年。

席宴懶散地臥在沙發上看報,那時我幫著管家拖地,拘謹地讓他抬腳。

他先是掃了我一眼,忽然胸腔震出一道纏 綿 澀 情的笑音,直率勾人的視線輾轉。

「清清,以後哥哥就這樣喊你。」

席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更衣室,我氣憤地扭頭看他。

他抬手,為我挽上耳邊的碎發,聲音溫柔鬼魅,「清清穿婚紗的樣子可真美,要是隻穿給我一個人看,就更好了。」

我要說話,席宴的指卻鑽進我的唇內,死死抵著我的牙關。

落鎖聲響起,衣架撞倒在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我緊緊握住婚紗的裙擺,不敢大喘。

「張老板,你別那麼急,難道你那小未婚妻不滿足你嘛?」這道嬌媚的聲音是女化妝師。

張毅真是饑不擇食,手都斷了還幹這事。

「她啊,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和我照相碰都不讓碰,哪有你好。」

「哼哼。」

席宴的手一點一點地為我解開背扣,「他挑得可真沒眼光,脫了吧。」

席宴揉 弄著我的腰,薄唇貼近我的耳側,用著隻有我能聽見的嗓音道,[別叫,偷情是會被抓去浸豬籠的。]

「清清動 情的樣子我可不願與人共享。」

那日他們在換衣間待了多久,我便被席宴羞辱了多久…

我緊緊咬著下唇不敢發出一字音節,如同一條被油煎的魚,反複翻滾著。

等他們離去,席宴問我,「黎清,你還要和他結婚?」

「嗯。」

若是不順了席海平的意,弟弟......

席宴停了動作,一拳砸在我的耳側,他盛怒,「黎清!」

我沒應聲,隻覺得他這張臉越看越氣,「為了折辱我,席會長費盡心思讓我成為您的床 伴、情人,張老板好歹是正妻,跟著席會長…能撈著什麼?」

席宴這次是真的怒了,看到他那慍色的瞳孔,我不緊不慢地攏好衣裳。

「今日之事我不會對外宣揚,也請席會長咽進肚子,莫要落得個私通罪名,真就跟我一同浸豬籠。」

出了更衣室,我的腳立馬癱軟,隻得扶著牆麵回到拍攝地。

席宴從裏邊出來,此時,沈梅琳出現,她眼睛紅腫,精神狀態都分外不好。

「阿宴,你在這呢,真是讓我好找,攝像師已經在催了,我們過去吧。」

席宴淡淡嗯了一聲,語氣溫和,「這幾日 你好好休息。」

原來他也是有好臉色的,卻也不會對我。

浴室燈光昏暗,我徐徐泡進熱水裏,在一片氤氳的水汽,我的眼簾走進一個身姿嬌俏的女孩。

她一身規矩的學生裝,看著十分乖巧。

席寶嫣與我隔著屏風對話,話卻譏誚難聽。

「聽說我大哥去機場找你了?你可真有本事,大哥那個情場浪子居然在你這栽了跟頭。」

她探頭,「不過,你生得再漂亮還不是嫁個謝頂圓肚皮的奸商腿子給我們席家做嫁衣?是個任人踐踏的玩物。」

我漫不經心地洗著皮膚。

席寶嫣見我不理她,瞪著眼進來。

我隻覺得這姑娘嬌慣,被保護得太好。

現在還執念於愛恨嗔癡,不知國仇家恨,和三年前的自己如出一轍。

如今國難當頭,萬般情愛皆不由己,貴圈卻還在念誰與誰有著露水情緣。

「你放心,我對你哥沒想法。」

窗影子微閃,隻是一瞬。

席寶嫣冷笑,「哼,惺惺作態,若真無想法,三年前就不該招他。」

我亦後悔招了他。

丫鬟為我擦拭著濕發,閑聊開口,「大少爺剛剛回了,現在和老爺大吵了一架。」

今日是席晟的忌日,他這個大哥自然要回來上香。

我嗯了聲,「以後不必跟我提他,不感興趣。」

那時我離開之後,席宴便和家裏斷了聯係。

他一人白手起家,憑借雷厲風行和狠戾的手段當上了商會的會長。

和沈家的婚事雖然擱淺,但席宴也沒有前去退親的意思,一來三年,問的人也少了。

席海平曾多次找席宴扶持席家產業卻屢遭拒絕,這對父子本就互看不順眼,現下更是成了仇敵。

席晟的墓碑就在洋房後的林子裏,幾分鐘的腳程便到了。

白日裏我落了一條絲帕,要是夜間雨水浸濕可就糟了。

可一過去,便見席宴坐在席晟的墓邊把玩著我的手帕,他抬眼看我。

「清清你來了。」

我蹙眉,欲要離開。

可還沒走上幾步,卻被他鉗製在席晟的墓前,看著他的小相。

他的手用力掐著我的脖頸,「清清,我弟死了這麼多年,地下無趣,......如果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我這般玩弄。」

「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我渾身震顫,「席宴,不,不要。」

他用力地親著我,引導我觸碰席晟的墓碑,「仲鈺你看,你曾經心愛的女人…」

此時,一旁響起籃筐落地的聲音。

竟是席寶嫣一臉驚慌地看著我與席宴。

「你們…」

我掙紮著,馬上,口腔被灌進一絲鐵鏽腥氣。

「席宴,你發什麼瘋!」

席宴用香帕捂著破了的唇,掃了眼席寶嫣的位置。

他冷笑著離開。

「既然你執意要做老頭填房,作為兄長,我怎會不支持。」

我惱羞地坐在墓碑前,頭昏昏漲漲。

席寶嫣快速撿起地上的祭祀品,她不敢相信她如此敬愛的大哥會看上我。

她隻會將一切都怪罪在我的身上,「黎清,你還要不要點臉啊,居然在我二哥墳前和…」

她咬了下唇,沒有把話說完。

我惱怒地走開,「你以為我想?」

席晟…他和你一點都不像。

我想我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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