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愛慕的沈家大少喜歡逛窯子,
她想要放棄大小姐的身份去窯子裏當ji女。
是我告訴了父親,父親把她軟禁在家裏,
後來,沈家大少娶回了一個ji女當六姨太。
嫣兒嫁給了我心愛的顧子青,
我也為她歡喜,在他們大婚那日。
她將我推下山崖,麵容扭曲
“誰讓你多管閑事,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
再次醒來,回到了十六歲那天,嫣兒挽著我的手說她想去窯子裏當ji女。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好樣的,我支持你,這樣才是敢愛敢恨,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01
嫣兒和顧子青大婚當天,紅妝十裏,尚書府上下好不熱鬧,我身為嫣兒的姐姐,雖然我也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像樣的衣服,但是我也穿上我最好的衣服,歡天喜地的為嫣兒高興。
我是萬萬沒想到,嫣兒會在她成為赫赫有名的顧少夫人這一天,在我的吃食裏下了迷 藥,把我關在柴房裏,又找來三五個粗鄙大漢,不顧我的反抗,硬生生撕掉了我的衣衫,把我折磨的奄奄一息,將我推下了懸崖。
“我把你當我最疼愛的妹妹,處處依著你,處處為你馬首是瞻,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啊。”我絕望的哭著問她,
可是嫣兒麵目猙獰,扭曲著臉,不似往日乖巧模樣
“妹妹?就你也配!許子衿,你一個短命鬼生的孩子,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就不該活著,誰讓你多管閑事告訴我爹,讓我不能嫁得如意郎君,我恨你,恨你不早點死,早知道在你和你娘來府上那一日,我就該掐死你。”
“反正你也沒有娘,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她如今的郎君顧子青溫柔的在後麵喚她“嫣兒”。
我心灰意冷,鬆了緊握樹枝的手,崖下白雪皚皚,冬日凜冽的寒風和枝條抽 打著臉血肉模糊。
襯托著顧子青朝我伸出的雙手更像是一雙白骨,頭上的冠,身上的喜服紅的格外刺眼。
他來不及握住我鬆開的手......
顧子青,早知道,當初就不救你了。
許嫣兒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生在鄉下,她出生在花團錦簇,富麗堂皇的狀元府。我娘是我爹的童養媳,爹說要參加科舉,我娘就賣了一碗又一碗的麵供他讀書,我爹的書一讀就是十八年,我娘的麵也賣了十八年。那日,終於傳來了我爹考上狀元的消息,十裏八村都傳我娘要過好日子了,可是我娘等來等去,卻等來了狀元郎迎娶尚書家千金的消息。阿爹住進了尚書府,而娘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
我問娘為什麼不去找爹,娘說他既然不愛了,又何必相見。
娘說我是禮物,是福星,是她的歡樂。
我的娘是那麼的美麗善良,可是爹就是不要她了。
娘說這輩子可以沒有男人,但是要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我一般。
我三歲的時候,爹把我和娘帶回尚書府,我做她掌上明珠的侍女。
娘就在府裏負責給老爺夫人洗腳。
我當他們是家人,當許嫣兒是姊妹,誰知她一直視我為蔽屢。
在我四歲生日這一天,我娘給我做了一個秋千,我整日在上麵蕩阿蕩,開心極了。
許嫣兒看見我的秋千,便也想要一個,爹讓福利的工人給她做,可她不同意,就非要我娘給她做,她不是想要秋千,她是見不得我高興。
爹心疼他的寶貝女兒,就讓娘去給她做個秋千。
許嫣兒要求三日完工,可是我那個秋千,是我娘花了半月時間才做成的,三日,怎麼可能做完。
娘去求爹,去給年僅四歲的許嫣兒下跪,求她寬限,後者是把我的秋千給她,她還是不同意,說我的是破爛 貨,她要以玉石為騎,就連藤蔓,都要西域織來的。
她許嫣兒的東西,自然都要最好的。
娘沒日沒夜的給她坐秋千,手指被藤蔓割的一個又一個口子,磨了一個又一個血泡,可是她還堅持。
我和娘說:“娘,咱們不做了,我去磕頭,我去認罪,我去求求爹,讓他放過我們吧。”
“娘,您都吐血了。”
娘不聽我的,還在堅持給許嫣兒坐秋千,明明那個秋千做的已經近乎完美了,可是許嫣兒坐上去之後,西域織的藤蔓卻斷了,許嫣兒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腚墩,因為這是,爹用家法處置了娘,還罰娘三天不吃飯,跪在許嫣兒的門口。
娘原本血肉模糊的雙手,經過家法之後,再也不能動了。
可那明明是天底下最結實的藤蔓啊。
娘不是怕被爹罰,娘是怕我受罪。
許嫣兒,這一世,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心上,若有來世,我定讓你如願以償,做沈傳傅的妻。
春風拂麵,微風徐徐,桃花十裏,滿目芳菲。
許嫣兒喜歡桃花,阿爹遍尋遍南疆的桃樹,走了三月水路運來府裏的惜桃閣,因為在她出生那日,祖母偶遇一得道高僧,高僧說天降祥瑞到許家,許家得有一女,必定直通雲霄輝煌騰達,富貴不可攀。
祖母和阿爹甚是欣慰,想當然的認為高僧說的貴女就是許嫣兒,想來也應該是她。
嫣兒坐在桃樹底下的秋千上問:
“阿衿,你說沈傳傅整日流連煙花巷柳,我要怎麼才能接近他,成為他的人呢。”
上一世,許嫣兒也是這樣問我,我勸他說沈傳傅是浪 蕩子,不值得托付終身,她見我如此詆毀她的心上人,後來還找人把我推進了荷花池,我因為這事染上了風寒,顧子青來提親時,見到嫣兒手中的斯帕,就把她當成了救命恩人,從而顧子青日日來找許嫣兒。
我回過神看著眼前這癡心妄想的美人兒道:
“莫不是著摘星樓的姐姐們使了什麼手段,才上沈少爺一日不去就悶得發慌吧。”
許嫣兒的眸子好像天上的辰星般閃閃發光,突的眉頭凜冽
“沈少爺自是英姿颯爽,最出眾的那一個,可不是那窯子裏的賤婢可以染指的,你去打聽打聽,怎麼才能學會那套狐媚把戲。”
我諂媚道:
“是是是,這滿京城,不,放眼望去,這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沈少爺,但是我們嫣兒可不一般,我們嫣兒可是上天都眷顧的女子,可是被得道高僧指出的瑰寶,論家世樣貌,哪一點配不上他沈傳傅。你們最般配了!”
嫣兒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像個猴屁股一樣。
她一開心,便把她十三歲生辰時,父親在青城山找大師開過光的手鐲賞賜給了我。
可上一世卻因為這個手鐲讓我半月沒下床,沒想到這個手鐲最後還是落到了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