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發現秦玉山不樂意,一臉的愁容。
奇怪了,這人不是很煩我當木婉清的舔狗嗎?
我這腦子清醒了,不當舔狗了,他怎麼還不開心了?
[不是,兄弟,你怎麼回事?這失戀的是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難過?]
秦玉山一臉要哭的模樣,[兄弟,我這渾身上下就剩下五百塊,我可賠不起。你上次說你爸把你卡凍結了,現在你那卡能用了沒?]
完了。
忘記這一茬了。
之前我爸媽看我快要必要了,非要逼我回家相親,說那女的是京都黃家的,跟我們家那是相當匹配。
可我當時就心心念念的要木婉清,我還把我爸媽給我的跑車賣了,把錢都給木婉清了。
我爸氣的直接斷了我的糧。
也就是,現在我兜裏一分錢都沒有。
我靜靜的看了看地上被我掀翻的桌子,心中默哀了三秒,[玉山。我上回是不是送給你一塊表,你把那塊表抵在這裏,我後麵再送你一個。]
秦玉山一臉要死的模樣,[你個夠東西,跟你當兄弟還真是倒黴的很。我聽說你家破產了?真的假的?你以後不會是擱網上給我買個9.9包郵的吧?]
我嘴抽了抽,[我馬上就要去大公司工作了,你不知道?再說了,當初說破產,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的,當時我因為賣跑車的事情被秦玉山知道了,他就斷定木婉清會跟我糾纏不清,就是因為我家的錢,讓我裝破產試一試木婉清。
[薛禹州,你怎麼回事?你自己說的,隻要我能開心,我做什麼都好。為就罵了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你就自己一個人跑來吃飯了?就不管我了?]
?
我看著這個哭哭啼啼的木婉清,腦子冒出來一句,這人不會是有病吧?
她這一鬧吧,整個飯館的人都看過來。
這本就是吃飯的點了,飯館的人不少。
那木婉清是個要麵子的,被這些人一看瞬間就不樂意了,她這一不樂意,對我更各種話了。
隻是經過她這一通說,倒像是我是那個始亂終棄的人了,倒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一旁的人也都從議論她變成議論我了。
秦玉山聽不進去了,直接大聲,[木婉清你能不能要點臉。薛禹州當著全校師生的麵都給你跪下了,你卻轉身去跟別的男人表白。你不喜歡他就說不喜歡,有必要這樣玩他嗎?]
木婉清的臉白了下去,她看向我,意思是讓我給她說話,可我當沒看見,就是不吭聲。
秦玉山是越說越大聲,[你四年的學費都是人薛禹州出的,你這四年吃的喝的穿的也都是人薛禹州給的,甚至就連你喜歡的那個趙意青的學費都是人薛禹州出的。你現在還好意思說這些?你到底是不是個人,你有沒有臉?拿著薛禹州的錢養別的男人。]
[一天天的裝的跟個清純妹子一樣,骨子就是個無比下賤的人。現在還好意思來這裏喊。]
秦玉山說完,木婉清哭了。
可我心中對她再也沒有一絲的憐憫,我找來服務員指著木婉清說,[這位同學說,她會陪所有的損失。]
木婉清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薛禹州,你那麼小氣幹什麼?剛才的事情隻是對你的考驗而已,都說了是考驗,你還要不依不饒嗎?你纏了我四年,浪費了我那麼多的時間,現在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你昨天還說會給我大鑽戒的,你也沒有給啊。我就是看青哥不開心,想著找個法子讓他開心而已,你那麼的不樂意,那麼的小氣幹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看著這個癲狂的木婉清,我才知道我之前真的眼瞎。
我甩開了她的手,[好自為之。]
丟下這麼一句話,我再也受不了了,直接走了。
回到家,我就把我自己關進了房間。
我看著我房間四麵牆上的照片,哭了。
這些照片都是木婉清的。
這四年,我習慣了追隨她,不管她在做什麼我都跟著,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就連她每個月什麼時候來姨媽,我都比她自己記得清楚,每次我都會提前替她準備好姨媽期間需要的東西。
最早的那一次,我也不知道她喜歡用什麼牌子,就把超市裏麵那些衛生巾都給她買了。
我記得當時還被她罵了,說是那麼多她都沒地方放。
是的,不管我為她做什麼,不管做的好不好,她都會罵我。
曾經的我還很是犯賤的覺得,她會願意罵我是對我的獨特之處。
我把這些照片全部拿了下來,叫來家裏的阿姨,把這些照片全部扔掉。
以後,我再也不會去關注木婉清了。
大學四年,原本是應該我人生中最好的時光,卻......
家裏的阿姨在我家做事已經十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我張大的。
她看著一地的照片,很是慈愛的跟我說:[禹州少爺,老爺讓您低調,是因為您家的財產實在太多,怕被哪個心術不正的人知道,會害您。並不是讓您低調,讓別人欺負您的。]
[黃家的小姐,我上次跟著太太逛街的時候遇到了。那是一個非常漂亮又非常懂事的好姑娘。]
阿姨說著就默默的轉身去幹活了。
我當然能聽懂阿姨的意思。
先前,我特別的厭惡我這個身份,在外麵我都說我爸媽做點小生意是擺地攤的。就算是秦玉山麵前,我也隻說我爸媽做生意,有個小公司而已。
秦玉山的爸媽是地道的農民,在他看來,我爸媽開公司的,無論大小,那我就是富二代了。
在上大學之前,我是挺喜歡我這個有錢人家大少爺的身份。
可是上大學之後,木婉清說那些有錢人最是讓人厭惡,我為了不讓她厭惡,我也就不當有錢人了。
但我沒有想到,我不當有錢人了,木婉清反而喜歡我了。
剛才我接到了秦玉山的電話,秦玉山說現在學校有人說我爸是學校的懂事,說我家裏超級超級有錢的。
然後就是木婉清一直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接她的電話,她就發短信過來。
[禹州,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不要小氣了,大不了以後我不罵你了。]
[禹州,聽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我的工作出了一些意外,你能不能把我安排到你家的公司去。我不要很多工資,一個月有個一兩萬就可以。]
[禹州,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你能不能像個正常的男人一樣。]
[禹州,你趕緊回我電話,我真的要生氣了。我生氣了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短信,我冷笑一聲,把木婉清的微拉黑。
以後再也不見。
*
第二日,我剛醒來,就聽見有些急促的敲門聲。
阿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出事了。您起床了嗎?]
我從超級大的大床起來,隨意的抓了一件衣服披身上去開門。
[什麼事情?]
阿姨有些踟躕,像是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您學校的同學,叫木婉清的在,在您家門口拿著刀子割脈。被黃美茹小姐看見了,她們兩起了些口角。]
木婉清?
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