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狠話說完,我就後悔了。
[婉清,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全校師生都看著,你,你不要這樣。]
我把姿態放到很低,聲音裏麵還帶著些許祈求。
我知道我這個樣子要是被我那幫子兄弟看見了,肯定能笑話我一整年。
可我不在乎,我隻在乎婉清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我連我們以後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從前,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可因為木婉清,我相信了。
於是這四年,我為了木婉清什麼都願意做。
可現在,我在求她。
她就是沒有再給我眼神,而是笑著跟青哥兩人站到了領獎台。
我在台上像個傻子,台下的一眾師生都看著我。
這時有學生會的人上台來叫我,[薛禹州,你趕緊走吧,接下來學校領導要給優秀畢業生頒獎了。]
我有些恍惚,抬眼看了看那笑顏如花的人,突然明白,木婉清不是不會笑,而是不會對我笑。
她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其實我也一直都知道她有這樣一個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木婉清,雖然我知道這個趙意青是個會虐待小動物的壞胚子但也還是對他好。
他家庭貧困,我就讓學校把最高規格的獎學金給他。
這學校的懂事是我爸,學校的獎學金那些都是我們家給的。
後來木婉清說他要去勤工儉學,木婉清說很擔心他,每天都陪著他出去打工。
我看著木婉清一個女孩子天天的頂著大太陽出去發傳單,心裏很難受,我叫她不要去。
可她說,趙意青一個人要發那麼多的傳單太慢了,並且趙意青的身體不好,不能嗮太陽的。
為了木婉清不用發傳單,我叫我爸在學校特意設置了一個工資高,活少的勤工儉學的位置。
當然了,學校沒人知道我爸是懂事的事情。
我還每天風雨無阻一日三餐的,給木婉清帶我家頂級保姆做的營養餐。
終於在我不屑的努力下,木婉清答應跟我出去吃飯了。
可就在我訂好了最好的飯館,最好的位置時,她帶著趙意青一起來了,說反正吃飯,多一個人也沒關係。
我也沒說什麼,想著反正我錢多,也不是出不起那錢。
可是現在,她為了讓趙意青高興,當眾罵我?
這就過份了。
我眸色一緊,起身離開。
一下台,我就被我兄弟秦玉山給跩到後台去了。
秦玉山此時氣的頭發絲都要冒煙,[兄弟,我都跟你說了,木婉清那女人不是個好的,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我靠在牆上,神色有些暗淡。
[行了,兄弟,我帶你出去玩。你說就你這條件,想要什麼妹子沒有?非要木婉清那個鬼。]
我推開了我兄弟伸過來的手,[我沒事,我跟木婉清就此斷了。今天這情況,我也確實是看清楚了。]
秦玉山很是高興的鼓掌,[行,這才是我兄弟。我聽說趙意青那狗東西是靠做小動作才得到這個優秀畢業生的,你說就你的條件,這個優秀畢業生就應該是你的。]
[那個26洲際公司可是在全國都能排的上號的,那種公司去了可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享不盡。你一去麵試就過了,你說說你這得多厲害。]
[聽說趙意青得到的也是那個公司的工作,所以木婉清那女人才對他唯命是從的。不過都說趙意青是靠著賣屁股進的那公司。]
買屁股三個字讓我想到了什麼。
不過還真是冤家路窄,趙意青居然是進了我家的公司。
哼,那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玉山,走,我們去慶祝畢業。]
我的心情已經從剛才的陰霾到現在的都是陽光了。
過去的四年,我就當是喂狗了。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跟秦玉山坐到店裏吃飯,就被木婉清的室友們攔住了。
[薛禹州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說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就算是地球爆炸,你都會堅定的站在婉清那一邊?]
[切,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婉清在宿舍哭的那麼傷心,你還這麼高興的在這裏吃飯?]
我有些沒有聽明白,木婉清為什麼會哭?
明明剛才我走的時候,她是笑的,那個趙意青也是笑的。
我有些條件反射的,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要去看看木婉清。
可我桌子底下的腳被秦玉山那小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那有些發蒙的頭腦瞬間清醒,[木婉清拒絕了我的表白,還當眾表白趙意青了。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哭跟我有什麼關係?]
木婉清的這幾個室友瞬間不樂意了,[婉清都說了,那隻是對你的考驗。你當時怎麼跪在她麵前保證的?]
[就是,你還坐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哄婉清?她的工作都黃了,你不是說你很牛嗎,你去給她安排工作啊。]
碰的一聲,我麵前的桌子被我掀了,[閉嘴。老子不舔了不行嗎?木婉清那種女人老子不要了。你們誰再說一個字,老子弄死你們。]
那幾人訕訕的走了。
我也是無語了,那木婉清都當著全校的麵拒絕我了,現在又讓她室友來找我?
先前,不要說木婉清哭了,就是木婉清但凡發個心情不好的表情包,我都能一天守著她,給她當奴才。
她說要吃北方的雪,我都叫人給她空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