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一個月,我被綁架了。
綁架我的是他的對家,張鑫鑫,一位心思陰險,好色如鬼的小人。
三天後,我全須全尾的回了家。
從那之後,薑楊就再也不願意碰我了。
他開始瘋狂應酬,不願意回家,還有了一個又一個美豔動人的秘書。
她們無一人像我,卻都比我年輕好多。
或許,他當真是厭極了我。
可我總是忘不掉,忘不掉那年夏天,他靠在我耳邊說愛我的語氣,忘不掉那年冬天,他在摩天輪上對我許下的誓言。
如今,隻我一人記得罷。
車上,他靠著窗戶坐在左側,我靠著窗戶坐在右側,我們兩人之間,隔了很寬的距離。
猶記得兩年前,我們結婚時,婚車內上下交疊十指緊扣的雙手,緊緊靠在一起的肩膀。
我是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們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你最近”
車內太過安靜,我尋思良久,還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睡覺,安靜點”
薑楊閉上眼後仰躺在座椅上,一副拒絕和我交流的模樣。
我的心臟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一般,疼的我冒出了冷汗。
過了兩三分鐘,我暈過去又醒了過來。
汗水浸濕了整個額頭,我麻木的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
“你怎麼了?”
轉過頭,才發現薑楊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眸子裏閃過幾抹關切之色。
很快,我差點沒看清。
“沒事,穿的有點厚,熱的”
初秋的天,不算太冷,我穿的兩件套,外套還是皮草的,熱也正常。
“矯情”
薑楊丟下硬邦邦的兩個字,就又閉上了眼睛,此後,直到下車,我們兩個也沒再說一句話。
後來他對著我的聊天框發了無數條語音,我再也沒回過一次。
“喂,有事,別鬧,八點鐘之後,不行,真的嘛?你等著我現在過去”
距離家門口一百米的距離,薑楊接到一個電話,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他的某個秘書。
又或許應該叫小情人,打來的。
我提心吊膽的聽著,半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惹的他生氣,撒手遠去。
卻沒想到,他還是鐵了心要走。
走的時候,甚至連個借口都沒找,隻把手上提著的禮品盒全部掛都塞給了我,轉身快步離去。
已經記不清,這是我第幾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了。
次數太多,太令人難過了。
心臟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這次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直到車子消失在馬路盡頭,我也終於挺不住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終究沒能在家和爸媽過節。
“妞妞啊,你醒啦,還疼不疼,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不餓”
睜開眼就看到爸媽關切的看著我,媽媽的眼睛腫的厲害,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爸爸的眼眶周邊都是紅的,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很狼狽。
他們都是商場的精英,從小到大,對我一直淡淡的,不好也不壞,我們之間也是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從不曾逾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