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出去吃飯,田小琪邊倒酒邊說,“離婚是不可能的事,憑什麼離婚,憑什麼把位子騰出來給那些女人,吃糠咽菜住地下室的日子,老娘陪他過得,現在享福了要換人,門都沒有。”
旁邊那個山西煤老板的女人也附和道,“他在外麵玩他的,找女人生孩子,我都不管,老了之後陪他看夕陽,給他推輪椅的那個人還是我。”
說完她們兩人都看我,我笑了笑幹了杯中的紅酒,沒有說話。
在這段不到三年婚姻裏,我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恨、傷,始終不明白那個說一輩子對我忠心的葉正辛為何會變成這樣?
在葉正辛有點小錢時,我佯裝嚴肅的拎著他耳朵問:
“葉正辛,等你有錢了不會出軌吧?”
“疼疼疼,鬆手,老婆。”
他一邊笑著喊疼一邊去拉我的手,“老婆,我賺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
“可她們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
“咱不管別人,老婆我對你發誓,如果我以後出軌,就出門被車撞死!”
“哼,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信了你吧。”
也許當時說的人隨意,隻有聽的人當了真吧。
年少的誓言到底變成了一場荒誕的笑話。
其實,我對自己有挺清醒的認知,我既沒有田小琪對小三的戰鬥精神,見一個逮一個,也沒有辦法像煤老板女人那樣,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男人身邊的鶯鶯燕燕。
我想離婚,離了婚我就可以返回原世界,不用被困在婚姻的圍牆裏喘不上來氣。
但葉正辛不同意!
我是穿來的,係統說這裏是另一個世界。
我領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幫助葉正辛走出父母突然離世的陰霾。
任務完成後,係統詢問我是否回到原世界,我拒絕了,選擇留在這裏,延續任務陪葉正辛創業。
他白天去上班,晚上熬夜敲代碼。
我一天隻吃兩頓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想盡一切辦法節省開支,攢錢支持他創業。
那天葉正辛提前下班回來,發現我蹲在地上手洗衣服,寒冬臘月,我雙手在冰冷的水裏凍的麻木。
他將我的手揣進懷裏,紅著眼眶問我,“為什麼不用洗衣機?”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小聲說著想省點電費。
七年,我陪他走出陰霾,重振旗鼓,他對我溫柔體貼,百般照顧。
周圍的朋友都稱我們是神仙眷侶。
如果一開始是係統任務的驅使,後麵就完全轉變為愛意的本能,我怎麼能放得下。
領證簽字那天,係統再三提示我,兩次任務均已完成,可以返回原世界。
但結婚,生子,攜手白頭,是我和葉正辛一起約定好的。
那時葉正辛看向我的眼睛裏滿是愛意,和朋友聊天也是三句不離我,手機微信隨便看,我想象不到這男人今後出軌的樣子。
名字落筆的那一刻,係統說道:“宿主與攻略對象不離婚,宿主將永遠無法返回原世界。”
那時隻覺得這句話多餘,我和葉正辛要永遠在一起的。
離婚,多麼慌繆的事情,我們明明這麼相愛。
是我高估自己,也高估了我同葉正辛之間的感情。
婚後兩年多,離婚的念頭就開始在我腦海裏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