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那些宮人怎麼說我,等見到阿司鴻雁,我可以和她解釋。
當下,我要做的就是自救,解情蠱。
情蠱並非無解,得需內力高深,我也可以控製我體內情蠱的發作。
這些年我苦學醫術,功夫也就學了個三腳貓,看來得撿起來重學。
出宮是個麻煩,沒有女帝賞賜令牌,我沒有自由出宮的自由。
“你想出宮學武解毒?”女帝審視我一會問。
我詫異女帝這都能猜到,但想到她輕鬆掌握情蠱,又怎麼會想不到情蠱的解法。
“是。”我低頭道。
“現在學武,來得及?”女帝走下龍椅勾起我下巴。
“你還不如勸你齊府,好好忠本帝。大不了,以後,朕不在用情蠱對付你。”
“陛下,我齊家鎮守北境三十年,從無失守,還不夠忠心?”
我抬眸正視著女帝。
這還不夠忠心,多少將士要寒心。
女帝捏緊我下巴,冷笑,“朕說的是忠心本帝,你懂的。”
“陛下,我齊府若是不忠心陛下,五年前京城大亂,就不會千裏勤王了。”
我在提醒女王陛下。
五年前,她被九王圍困,我母親和三個姐姐千裏勤王。
那時我才十三,醫術已可出師,跟隨母親一起來,救了身中斷心草之毒的她。
當時她命懸一線,氣若遊絲,我替她吸出毒,護她心脈,就她一命。
可五年後。
再見,她給我種天下最毒的情蠱。
我也後悔,五年前就該讓她毒發。
那時我母族是有能力擁護年紀小的阿司鴻雁登基。
“滾!”
她忽地眸光冷冽,扔個令牌在我懷裏,轉身坐上了龍椅。
“朕許你自由出入宮外了,朕也想看看,你能否解這天下第一毒?”
時光如梭,轉眼五年過去。
阿司鴻雁和我母親們終於徹底攻占了越虎國。
此時她們已經手握三十多萬兵。
但女皇不許他們回京,讓他們鎮守收腹的越虎國,改為越虎城。
這一鎮守就是又一個五年。
女皇越發的暴政,越發的昏庸無道之下,五湖四海很多造反軍。
她不得不調遣阿司鴻雁和我母親長姐們回來平叛。
造反的幾路軍都要攻進京城了。
在無援兵,京城失守,整個國都要改朝換姓了。
“北熠你說,我那個過繼的女兒,阿司鴻雁帶兵進京,是殺叛軍,還是殺我。”
女皇陛下把玩著夜光酒杯,嘴角噙著嘲諷的笑。
“陛下,你傳位給她把,做個太上皇,逍遙快活一世。”
我真心建議她。
如今整個國的江山都是阿司鴻雁打下來的,她怎麼可能還會再被遣出京城,做個有名無實的皇太女。
而女皇,她的能力,真做不了這一國之主。
“你倒是很想她回來登基?”她忽然從龍椅上一躍而下,將我踹翻,騎在我身上,手掐住我的脖子,慢慢收緊。
她力大無窮,我一點都呼吸不了,窒息感漸漸傳來。
“碰。”
“唔。”
一聲悶響後,熱血噴濺我一臉。
我瞪大眼睛,看著女皇陛下脖子鮮血淋漓。
隨後身上的力量消失,我被人拽起來。
“北熠,你還好嗎?”
阿司鴻雁走到了我麵前,擦幹淨我臉上的血。
“殿下小心。”
阿司鴻雁後麵突然衝出一個人,提著刀,一刀砍掉了不能動彈的女王陛下手臂。
與此同時,還有她的手中準備遞過來的情蠱盒子,也碎了。
情蠱已死。
我體內情蠱感應到了般,直攻我心脈。
學了十年武功的我,強用內力壓製,也抵擋不住,喉嚨腥甜翻湧。
我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