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熠不敢!”我蹲下佛禮。
女帝也蹲下身子,勾起我下巴,眼神逼視著我,“家宴之上,阿司鴻雁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讓我別跟你這種人苟且。”
我不想再被那情蠱啃食,直接說了一半實話。
“嗬嗬嗬嗬……”
“苟且?”
女帝笑得癲狂。
“你現在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夫,她說你和我在一起是苟且,你覺得她是罵我一個嗎?”
我輕笑。“在我心中,我應該尊稱您一聲,母皇陛下。是您有違常理,為了坐穩那把椅子,不要臉。”
這句話讓高高在上的女帝爆怒,她用盡蓋世內力,催動情蠱,即使我早有準備,銀針紮進穴位麻痹痛的神經。
那情蠱的啃咬,啃食的錐心之痛依舊不解半分。
我一口一口心頭血吐得昏天暗地。
“齊北熠,你別忘了,就算你母親和長姐們出去打仗了,手握重兵,威懾朕。”
“你不怕死,不怕痛。你還有祖母和父親,齊府三百六十條人命在京城。”
女帝一把抓起狼狽吐血的我,逼迫我對視她猙獰怒火的眼神。
這就是我命門。
我不能隻圖自己懟得舒服。
“陛下,北熠以後不敢了。”
在皇權之下,帝女一句話,便可滅門,我必須得收我的脾氣。
“既如此,過來,替朕寬衣,入睡。”
她伸長手臂,等我來伺候寬衣解帶。
我知道她這意思是今晚,我們必須洞房。
可我答應了阿司鴻雁,必要做到。
前些天是女帝她自己忙著安插人手在隨軍隊伍,沒時間搭理我。
今天大軍已出征,她閑了,想起我了。
“你還要替她守身?”
女帝見我不動,一步一步走近我,審視我問。
“難不成,阿司鴻雁想凱旋而來,把我趕下皇位?”
“要不然,你怎麼會情蠱都不怕的替她守身?”
女帝就是女帝,她擱這套我話呢。
我早已調整好心緒。
“陛下,你可曾記得。幾日前,死在你手裏的那個書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這也是我真心話,看女帝就犯惡心。
是因為她堂堂女帝,遍地都是災民,她還有心思,去尋歡作樂,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女帝手僵住片刻。
“你朋友?”
“是。”我看著女帝回答。
女帝盯著我問。“那你,豈不是更恨我?”
“北熠不敢。”
我低頭垂目,掩飾一切情緒。
“這麼玩你,還真沒意思。”
女帝突然嗬嗬笑了。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就算是朕將來皇位不保,來日阿司鴻雁登基,她也不會娶你。”
“她會嫌你跟過我,嫌你臟。她若嫌棄你,你勸你母親支持我可好?”
“她不會嫌棄我。”我立刻反駁。
阿司鴻雁和我從小玩到大,她為人剛正不阿,善良,有一顆愛民如子的心。
我一直在母親大人麵前說,阿司鴻雁當皇帝,會如何匡扶天下,帶給黎明百姓幸福生活,
我娘家也竭盡全力擁護阿司鴻雁。
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將來嫌棄我?
“那就拭目以待唄。”
女皇陛下輕飄飄道,卻驅動內力,使錦盒內的情蠱之蟲躁動不安。
我體內的情蠱之蟲瞬間有感應,銳利的牙在我體內瘋狂啃食我的血肉。
那夜,我痛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也沒向女皇求饒。
可第二天宮裏依舊上下傳遍我和女皇陛下新婚燕爾,纏綿一夜。
女王陛下第二日還送來了不少的賞賜。
我都讓從小跟著我的小季,換成銀錢,去給城外難民們,買藥買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