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你怎麼可以把顧哥哥一個人留在家!”
毫無征兆的劈頭蓋罵隨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紫紅色的手掌印,赫然醒目。
我幾乎要凍傷的手指居然沒一點反抗意識,緊抓著那盒藥不放。
“給我。”
顧挽柔瞪大了眼睛,低嗓中充斥威脅。
我才不會給她,於是將手背到身後。
“顧哥哥燒到39度了,我沒心思跟你鬧。”
“給我!”顧挽柔直接上手搶了過去,並讓我滾。
這裏是我的家。
該滾的是她才對。
“顧哥哥,你怎麼這麼傻啊,家裏都不備點藥。”
“還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女人照顧你,我可真為你擔心...”
說著說著,小嘴嘟起嬌弱哭著。
嚶嚶呀呀的抱怨,讓我覺得惡心。
我就那樣站在身後,不肯走,也沒張口說過一句。
“你怎麼還不出去?”
“我憑什麼出去?”
我冷眼與顧挽柔回懟,被針對欺負這麼多次,還是學不會退讓。
結果是他,是我從小愛到大的顧笙。
是他,強撐起胳膊,虛弱無力般順著顧挽柔的話,趕我走。
是他,正眼沒瞧我臉上和手上凍得紅腫,認定這藥是顧挽柔給他的。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冷意席卷全身,我癱坐到門外的地上。
門縫內。
顧挽柔摟著他脖子。
“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我每天都會來看你。”
“好,挽柔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