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實他都在陪著顧挽柔。
可我從未抱怨過,也不敢抱怨。
因為每次咬牙吐出那句分手,顧笙都會掐著我的脖子,威脅道。
“沈悅,你跟我分了手,誰還會要你這個孤兒?”
我用力扯開他的手指,卻迎來對方更羞惱的進攻。
直到呼吸快要殆盡,兩眼如空洞一般望向上空。
他才將我鬆開。
麵對他的話,我居然不敢有一點反駁。
曾經,我好歹也是沈家的千金。
誰不是被父母寵大的孩子呢?
可一場車禍,斷送了他們的生命。
同時也是這場車禍,一直交好的兩家也毀於一旦。
因為顧笙的爸媽也在這輛車內。
顧笙沒讓我看他們的遺體,甚至都沒讓我在殯儀場多呆一秒鐘。
後來,他也當成不認識我一般,將我忽略。
“是不是如果我們沒有婚約在身,你就不會跟我在一起?”
我蹲在地上,嘶啞著哭噎的嗓音。
“你答對了!”
顧笙看我這模樣笑了出來,捏著我的下巴與之對視。
話如針尖一般用力,“沈悅,我就是要看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
越是被愛,越知道刀往哪裏紮最疼。
我懷著憤意,甩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甚至都忘了穿鞋子。
外麵的風冷冽刮著,猶如顧笙的話語一般,打在我臉上。
我光著腳,任由頑劣的石子刮痧我的腳底。
眼前是一片薄霧,後來,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掉落在地上。
我哭了,差點被車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