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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時候,我捋清了沈確的過往。
他與姐姐同病相憐,自小沒有爹娘,飽受欺淩,十歲前身上就沒有一塊好皮。
後來他拜了太監做幹爹,一夜之間,變天了。
沈確把以前欺負過他的人通通報複了一遍,手段極其惡劣,聞之色變。
旁人不知真相,隻見過他凶惡暴戾的一麵。
傳著傳著,也就無人在意事實了。
就在阿姐和沈確漸行漸近的時候,那個山賊黑老大竟然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托的關係,也攀上了沈確的幹爹,他放出消息,說阿姐被他糟蹋了。
一夜之間,流言四起。
我氣的與那些人爭辯,那日我就在場,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
可他們不信,沒有人在意真相是什麼。
他們隻聽自己想聽的,說自己想說的。
沈確也有幾日沒來了。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沈確也在遭遇著非人的折磨。
正當我們一家都深陷囫圇的時候,那個黑老大找上了門來。
黑老大吳勇帶著個諂媚的媒婆來了,他倒像個受害者一樣,說什麼迫於流言,不得不納我姐姐做妾。
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獰笑,大褶子疊著小褶子。
「小娘們,快上花轎吧,今天晚上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姐姐奮力掙紮著,可吳勇的手就像個鐵銬子一樣堅固,動搖不了分毫。
沈確嘲弄的看著姐姐,笑的我頭皮發麻。
「別指望你那個小白臉了,沈確廢了!」
姐姐驚問:「什麼?」
吳勇得意的說:「沈確廢了!變成沒根的東西了!」
姐姐連日茶飯不思,本就孱弱,這會兒被驚的癱軟在地,昏了過去。
吳勇陰笑著挑起了我的下巴,捏得我生疼:「那就!你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