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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姐姐過的很開心,雖然仍然不太記事,可我看得出來,姐姐好像動心了。
沈確好像每天都很閑,日日來陪著姐姐。
他最近迷上了臨摹畫像,總是盯著阿姐出神,最後畫出來的人卻遇阿姐極不相幹。
可他樂此不疲,依舊如故。
可阿姐卻不生氣,每次都看著不像樣子的畫像安慰沈確。
「畫的很好,很像我。」
每每此時,沈確就像被嘉獎的孩子一樣興奮,他說等他技藝成熟些,便畫個他和姐姐的合像。
阿姐笑著應他,並細細記下她和沈確的每一件事。
有天,沈確逗她:「要是沒有旁人提醒或者看記事薄你還會記得我嗎?」
阿姐有些慌神,頓了半天,認真的告訴沈確:「會的,你是沈確,我記得的。」
可我們都知道,姐姐也隻記得這些了。
後來,沈確慢慢的忙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隻是每次忙完過來時,身上都帶著很重的殺氣。
有次姐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掩著鼻子皺眉擔憂道:「你是受傷了嗎,為何身上帶著血腥味。」
沈確眼神飄忽,低頭聞了聞:「大概是下午去抓魚時染上了魚腥,無妨。」
姐姐又問:「魚在哪裏?」
沈確顯得有些慌亂起來,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在家裏,你想吃的話我明日給你帶來。」
之後趕緊岔開了話題,拉著姐姐討論起畫像的事。
可我看的出來,他撒謊了。
沈確臨走時,我借口出門追上前質問他:「你為何騙我姐姐?」
他說:「身不由己。」
我不明白他還有什麼身不由己的事,沈確再沒解釋,轉身消失在了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