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昭、蘭娜是高中校友。
蘭娜是校花,宋昭是校草。校花配校草,似乎天經地義。
可是蘭娜卻遲遲不表態,享受著宋昭的愛慕和……
其他男生的殷勤。
我不止一次撞見她紅著臉接過江祁遞過去的奶茶、巧克力。
也不止一次看見她將其他男生送給她的廉價汽水扔進垃圾桶,一臉的嫌棄。
作為蘭娜的同桌,自以為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吃不完的零食。
代價是——替她回情書。
其中就有宋昭的。
宋昭的字寫得十分好看,每一封信最後的署名後都有一個“安”字。
他文筆昭然,全篇不見情愛兩個字,卻引經據典,道盡相思。
我愛上了宋昭……的情書。
別的男生最多些幾個月就偃旗息鼓放棄了,隻有宋昭,整整寫了三年。
我常常在玩自習課上給蘭娜讀宋昭的情書,聲情並茂,還會加上自己的一些見解。
可蘭娜不關心這些,她隻關心誰送了什麼昂貴的禮物。
其中她最在意的是江祁。
江祁的父親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他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江祁的禮物確實是最得蘭娜心的。
藍牙耳機,音樂播放器,甚至手機、平板電腦。
這在當時都是奢侈品,而蘭娜隻需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江祁就會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
“娜娜,你喜歡他們中的誰啊?”我不止一次問過蘭娜這個問題。
蘭娜卻從不正麵回答。
有段時間宋昭的情書開始變得簡短,甚至錯別字、病句百出。
“娜娜,宋昭是不是也要放棄了呀?”我用紅筆將宋昭的情書規規矩矩地修改後遞給蘭娜。
“看來,我得給他一點甜頭。”
蘭娜讓我回信給宋昭,約他晚自習後操場見。
那一晚我跟在宋昭和蘭娜身後繞著操場走了一圈又一圈。
“這是我同桌許然。”分開前蘭娜將我介紹給宋昭。
宋昭禮貌地點點頭,伸出手說你好,我有些扭捏,隻是淺淺地握了握他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月光下臉頰漲的通紅,我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的緊張是因為我,而不是蘭娜。
“你要答應他了嗎?”回去的路上我問蘭娜。
“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男生最吃這一套。”
我承認男生真的吃這一套,而我對宋昭的喜歡太過直接,太過濃烈。
“許然,你對宋昭的心,真是‘昭然若揭’啊!”同學們開始開我和宋昭的玩笑。
我紅著臉罵他們。
在我追求宋昭之前是問過蘭娜的。
“我把他賞賜給你了。”這是她的原話。
高中三年,我假借蘭娜的名字和宋昭聊了三年,也許在宋昭看來,蘭娜也喜歡他吧,所以他看向她的眼神中,總是含著化不開的深情。
正如蘭娜後來跟我說的:“也許宋昭一開始喜歡的就是藏在信紙後麵的你,隻是他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我。”
我追求宋昭最猛烈的時候蘭娜正在考慮接受江祁,因為江祁開著百萬跑車接她放學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