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我遠遠看著費天宇的背影,嚴雪露在他的懷裏,連自己的話沒說完就走了。
一句問候我身體的話都沒有。
一個關心的眼神也是。
嚴雪露從費天宇的懷裏露出纖細的手,朝我的方向揮了揮。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挑釁。
就像當年的表情一樣,依舊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那惡意充斥在她的臉部,而她從不自知。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沒有對當年的事情愧疚過一秒。
我也明白,她不會覺得虧欠我的。
就像那麼多年前,她毫不留情的碾在我肩上正點著的煙頭一樣。
肆無忌憚。
我還記得,她笑著拍拍我的臉說:
【人生來就是有貴賤的,而最下賤就是你了,千融,你隻能當我隨意玩弄的奴隸。】
我也記得,費天宇和我信誓旦旦海誓山盟的時候,口口聲聲發誓:【絕不會讓我受一絲委屈一絲傷痕。】
那個日子,嚴雪露剛從監獄裏放出來,費天宇就把她強行拖走了。
費天宇帶來的一行人將她關在一間廢棄的倉庫,把那些折磨我的手段一一奉還給她。
隨即把點燃的煙按在嚴雪露身上,疼得她不停得慘叫著,臉上全是因為疼痛而爬滿了汗水。
嚴雪露一臉痛苦,卻依舊囂張,她撐起上半身說:
【費總,沒想到狠話講得不少,卻隻會這個嗎?是不是太少了點。】
給她吃剩飯,竟嫌棄到了寧可餓暈也不吃的地步,沒辦法,費天宇隻能叫醫生來給她打點滴。
這些我一開始並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我見費天宇偷偷摸摸拿走了我幾件衣服,匆忙之中,離開了家。
我便有些好奇。
我一路開車跟蹤,直到停在一間郊區別墅門口。
抬頭看去,別墅雖然有些老舊,但感覺古樸之氣更濃。
我輕輕走進庭院,畢竟我是偷偷跟來的,自然要少出聲。
看著滿院灌木叢生,像是多年沒修剪過,但卻多了一絲隱秘。
我一路慢慢向裏走著,有些細微得聲音也逐漸清晰。
一個女人的笑聲!
我幾乎不敢相信,難道費天宇在外麵有女人?
陽光落在我的身上,也落在不遠處的灌木後麵。
我靜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割裂撕扯。
隻見嚴雪露將費天宇的衣領攥住,笑容越發嫵媚:
【費總,之前的狠話哪去了?不是說讓我好看嗎?怎麼現在,沒法治我?】
費天宇聲音清冷,但好像正在壓製某種欲.望:
【閉嘴!要整死你,我有的是辦法。】
嚴雪露囂張笑著,一副不怕的樣子,甚至眼神中多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要怎麼整死我,我倒要看看,說說嘛,這樣才不會有人說費總光說不練。】
她步步緊逼,一點點的靠近費天宇。
而費天宇卻隻是一味的往後退,喉嚨一動一動的。
下一秒,他出手了,竟扣住嚴雪露的腦,用力的吻了下去。
畫麵割裂刺目。
一點點落在我的視野裏。
費天宇一臉享受,將嚴雪露按到牆上,肆無忌憚,附上更深的吻。
嚴雪露主動摟住他的腰,雖臉色慘白,可笑得幾乎看不出病容。
聲音含在吻裏:【費總,看來你還需要修煉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