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霸淩我的學姐如今從監獄裏放了出來。
卻沒想到被我未婚夫帶走折磨。
那些傷害我的種種惡行,他都在那個女人身上盡數奉還。
可,不知哪天,我竟然看見他們在樓下接吻,而他一臉嫌棄地說:
【你一直都知道真相,卻一次次騙我?惡毒的行為讓我惡心。】
......
最近身體不適,便到醫院檢查一番。
本來想讓費天宇陪我一起去的,但他最近總是推脫自己很忙。
這一忙,原本臨近婚期,又要往後拖了,我不免有些失望。
現在,他竟出現在醫院裏,和我打個照麵。
已經三天沒見麵的他,現在正顯得十分焦急不安,我眼睛一瞄,一個穿粉色長裙的女人蜷縮在他的懷裏。
那個女人是誰?我在心裏納悶。
這時,猛然看見女人身上多處有傷痕,虛弱的身體仿佛沒了生氣,血順著手腕緩緩流過,滴在地上。
這場麵讓我嚇了一跳,我向後退了幾步,費天宇這才抬頭看著我,並停下腳步。
診所大門霍然關上,也讓周圍更加窒息,我和費天宇眼對眼凝視了半天。
【怎麼?費總您後悔了?所以想接著報複回來?甚至不惜讓我死?】
這聲音讓我全身一顫,我,我還記得這個聲音。
女人費力的從費天宇的懷裏掙紮起身,那熟悉的臉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精致的五官,漸漸因為那張臉的出現而逐漸崩潰。
【你,怎麼會?嚴雪露!】
我喉嚨瞬間哽住了,隻吐出幾個字。
嚴雪露,我學生時代的學姐,也是曾經如此欺辱我、折磨我的惡徒。
喊出名字的一瞬間,記憶仿佛洪水一般蔓延,痛苦折磨連帶著屈辱也都隨之而來,並將我吞沒。
她循著這聲音看過去,目光觸及到我的視線,轉而嗤笑一番:
【沒想到這個虛偽的騙子竟然真成你的未婚妻?是你讓她來看我現在這副模樣?】
虛偽的騙子。
從她嘴裏吐出這幾個字,一種難以明說的窒息感蔓致全身。
費天宇微微低下頭看向無助的我:【你怎麼在醫院?】
聽到這冷淡的聲音,我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又壞了,才讓助聽器傳導進來如此冰冷的語言。
我明明身體健康,卻因為當年嚴雪露叫人把我捆住,用開水倒入我的耳朵,導致耳朵嚴重受損,不得不靠助聽器來維持聽覺。
我還想保持一絲理智,回答了他:
【你忘了嗎?我今天是複查才到醫院的,前幾天還詢問你,但是你說你忙,走不開。】
費天宇沒有猶豫,隻是回了一句:【確實走不開。】
聽到這話,嚴雪露竟不顧全身疼痛,從費天宇的懷裏跳了出來,將她胳膊上最嚴重的地方伸到我的麵前。
【看看這傷,還不是你從中挑撥,他才忙於折磨我的。】
被迫看見一片緋紅,那細小卻繁多的傷痕勾起了令我窒息的記憶。
以至於嚴雪露身上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也異常難受。
仿佛回到那個被日夜欺辱的時光。
我克製不住自己恐懼而絕望的心情,我喊道:
【走開,不要靠近我!】
由於過於激動,我竟伸手將她推開,等回過神,她卻因為失去平衡,跌進了費天宇的懷裏。
呼吸變得更急促了,我慌不擇路,想讓費天宇離她遠遠的,可卻沒有再移動一下。
費天宇下意識接住了她,將她護在身後,嫣然一種和我保持對立的感覺。
【你這是做什麼?醫院,是你可以胡鬧的地方嗎?】
他埋怨的看著我,一副我不懂事的樣子。
我已經盡量克製自己的憤怒和恐懼,而他竟然不懂。
明明之前說一定替我報仇的人,現在卻是這幅德行,我瞬間心寒不已。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嗎?我是怎麼被她害的,你最清楚不過了!】
說著便想把嚴雪露從他身後拽過來。
誰知費天宇竟為了保護她,推開我的身體。
【砰】地一聲,我重重跌倒在地,因為身體不受控製,將附近的吊瓶架子弄倒一地。
那架子挫力般的割傷了我的手臂,我捂住傷口疼了半天。
可費天宇這時冷漠的說道:
【在這裏發什麼瘋,雪露的傷可比你嚴重多了。】
雪露,聽到這詞,我感覺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
我抬頭,看著嚴雪露正一副奸笑的模樣盯著我。
而旁邊是我一直深愛的男人。
可是明明之前。
半年前,我答應了費天宇最真誠的告白與求婚。
因為他會對我說:
【千融,這個世界,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
【而我最恨的人,那就是嚴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