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江月八年的男寵,她誇我是最聽話、最讓她省心的狗。
後來,她的白月光回國,她們迅速舊情複燃。
江月在的婚禮上得知我失蹤,眾目睽睽之下丟下白月光,選擇了逃婚。
到最後,她狀若癲狂,逢人就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皮膚很白,長得很好看,高高瘦瘦的,他叫慕風。」
可慕風,已經死了啊。
1、
主臥裏傳來女人嬌媚的嚶嚀與男人粗重的喘氣聲交融在一起。
我站在客廳,眼神呆滯地望著落地窗外不斷漂浮的雲朵,思緒也隨著這些雲,起起伏伏。
江月又找了新的男寵,而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讓我來旁聽。
半響,裏頭的聲音漸漸變小,我起身走到廚房為江月做早餐。
臥室的門打開時,江月臉上的紅潤還未消下去,媚眼如絲地看著我,勾唇輕笑:「慕風,今天做的什麼早餐?運動量有些大,我快餓死了。」。
說著沒好氣地嗔怪一旁的小奶狗,小奶狗赤果著精瘦的上半身,俯身在她唇邊輕輕吻了吻:「我的錯,我下次會溫柔的,姐姐別生氣。」
我垂下眼,壓下心中那湧上來的酸澀,努力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南瓜小米粥。」,江月赤著腳,緩緩走到我身邊,抬手摸著我的頭:「乖狗狗~」。
我一言不發,往鞋櫃走去,再回來時蹲下身,將江月的腳輕穩地放進軟綿的拖鞋裏,「穿鞋,會著涼。」。
江月似乎心情很好,嘴邊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我正準備離開,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嘲諷道:「慕風,你堂堂慕家二少,也不過是我江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你可真低賤啊。」。
握在門把上的手猛地頓住,指尖用力到微微有些泛白,我輕歎了一口氣,終是什麼也沒說,推開門離開。
江月說得沒錯,我並不是苦情小說裏家世悲慘的角色,相反,我父親是慕氏集團的掌權人,而慕氏是整個京都的龍頭企業。
這也是為什麼京都世家子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什麼堂堂慕家二少會甘願給小門小戶的江家女兒做男寵,且數年如一日。
時日久了,圈子裏開始流行起關於我和江月的梗——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我信,但你說慕風今天不舔江月了,鬼都不信!】
【都讓一讓,讓一讓,我風少喜提舔狗祖師爺。】
【寶貝我愛你,愛到慕風不再舔江月那天...】
【風少這麼舔,是不是江月為他拚過命啊,哈哈哈...】
...
外界的流言滿天飛,父親在得知消息後,氣極了一腳踹在我胸口上,後腰猛地撞到餐桌邊緣,疼痛讓我有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父親震怒的嘶吼在耳邊咆哮:「逆子!你就這麼作踐自己?我這張老臉都要被你丟光了!你給我滾!我慕家沒你這麼沒出息的兒子!」。
雨下得很大,天空中不時劃過幾道響徹天際的閃電,父親下令讓傭人將我的行李丟到門外的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