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槐安甚至想要一輩子都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哪怕沈瑾初明明有了可以出國做交換生的機會,可以有更好的未來。他也要親手阻斷她所有機會。
從那時候開始,許槐安就已經開始精神出軌了。可悲的是我第十年才開始懷疑他。
我去公司的時候遠遠看過沈瑾初一眼,年輕漂亮,眼裏閃著光,可是行為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人討厭。
和十八歲的我很像。
不僅僅是外表,更因為內在的性格。
我沒有因為許槐安就對她帶有惡意,調查顯示女孩是因為缺錢才不得不這樣做。
她家裏麵很困難,父親癌症晚期,化療治病需要很多錢。
我起了惻隱之心,主動約她去咖啡館談談。
她沒有我想象中情緒激烈,隻默默接過銀行卡。
“這是五百萬,夠你完成學業了。”
看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我繼續說,“不要你還。就當我投資吧。”
“等你以後成就一番事業了,再來找我還恩情。”
“好。”女孩隻輕輕地說了這一個字。
然後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第二天,我從別人那知道了她和許槐安分手的事情。
她說她要去更遠的地方,也許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同樣的位置,我抿了一口咖啡,半開玩笑地說道。
女孩笑得很燦爛,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許槐安的妻子。
我沒打算告訴她。
“後會有期。”她說。
就算沒有她的存在,許槐安也會喜歡上其他人的。
我不恨她,反而覺得她很可憐。
我和許槐安相處那麼多年,彼此熟悉。
可就是因為太熟,他對我的愛意在時間中慢慢流逝。
我為了他放棄事業,從十指不沾陽春水變成家庭主婦。
可是當我不再年輕,許槐安也不愛我了。
他在外麵尋歡作樂,追求新鮮感。
因為我看過他愛我的樣子,所以他後來的一切敷衍冷淡我看的都很清楚。
在一起久了,新鮮感總是會消失的。
我不可能留住一個人一輩子。
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
每次爭吵的時候,他說,“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了,怪不得沒人要你,你這樣的人,誰願意和你有關係......”
最愛的人總是能用輕描淡寫的話傷人最深。許槐安知道我從小無依無靠,他用這個來刺激我。
孩子生病發燒時,我焦頭爛額,在醫院忙得一團亂麻。
也是那天,手機上傳來一條匿名短信——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附帶一張許淮安睡著的照片。
我才清晰地感覺到,曾經和我相依為命的許槐安已經不在了。
可笑的是,直到那時候,我才後知後覺驚覺許槐安出軌了。
許槐安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變心了,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轉移了公司的財產。
當曾經什麼都沒有卻愛你的男孩變得精明算計的時候,你就已經賭輸了。
思緒回到現在,十八歲的許槐安走到我麵前來。
他神色複雜,想要靠近卻又默默縮回手。
他跪在我麵前,忽地狠扇自己一巴掌,雙眼通紅。
他把我抱緊懷裏,一遍遍問我痛不痛。
我腦袋很疼,意識有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