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弟弟被打

我媽在小區樓下擺攤賣早餐，被隔壁麵館老板刁難，兩人經常爭吵。

麵館老板懷恨在心，因為我弟去他們家麵館吃麵時多加了幾勺醋，毆打我弟。

我上前理論，本來隻想簡單地討要個醫藥費和道歉。

結果，這一家都是癲人，蠻橫不講理，拒絕賠償。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看我不訛你個十萬八萬。

為了賺些零花，補貼家用，我媽在小區樓下擺攤賣早餐。

隔壁麵館老板陳偉看不慣我媽搶了他們家的生意，經常對我媽惡語相向，趕我媽走，不讓她擺攤。

我媽為人善良，不願意和他人起衝突，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

晚上，弟弟餓了，附近隻有陳偉家的麵館還開著門。

沒辦法，我隻好帶弟弟去他們家吃麵。

途中，我到隔壁的便利店買水，回來發現陳偉騎在我弟身上，拳拳到肉地怒揍我弟。

老板娘孫芳則站在一起看戲，拱火道：「打！往死裏打！」

我連忙上前，把兩人分開。

我一邊檢查著弟弟的身子，一邊質問道：「你們有病吧？怎麼無緣無故打人啊？」

陳偉顯然是喝醉了，口齒不清地罵了一堆粗話，口水噴了我一臉。

看著弟弟的鼻子不斷湧出的血，我沒跟老板再囉嗦，先送弟弟去了醫院。

還好傷的不重，隻是右手有些輕微骨折。

我不解：「他們為什麼打你？」

弟弟委屈地說道：「我就是吃麵的時候，多加了幾勺醋， 他就過來罵我。」

弟弟抽了抽鼻子，接著說：「我氣不過，和他對罵了幾句。結果他惱羞成怒，突然動手打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衝回去砸了他們的店。

我媽說：「哎他們一家人就是這樣，惹不起惹不起。而且陳偉不是喝醉酒了嘛，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有意的。」

弟弟沉思了片刻，說道：「隻要他賠償醫藥費並且給我道歉就好了，還是不要鬧太大。」

我恨鐵不成鋼，對媽和弟的善良很是無語，但也照做了。

翌日，我拿著弟弟的檢驗報告，上門找陳偉一家理論。

陳偉一開始沒認出我，以為我是來吃麵的顧客，點頭哈腰地問：「美女，你要吃些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將報告擺在桌子上，認真道：「我弟昨天被你們打了，你們想怎麼處理？」

聞言，陳偉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上下打量我幾眼，鄙夷道：「嗬，原來是幫那毛小子來討說法的。」

聽到聲響的孫芳從廚房走出來，雙手環胸，趾高氣昂地盯著我。

我把報告遞給孫芳，說道：「老板娘是吧。我弟被你們毆打致右手骨折，醫藥費是三千。」

「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隻需要你們上門道歉並賠償醫藥費就行，這件事就到此結束。」

陳偉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嗬斥著：「老子他媽還沒跟他要醋的錢呢，你怎麼好意思跟老子要醫藥費？」

孫芳把報告撕碎，扔進垃圾桶裏，「不吃東西就滾出去，別影響我們店做生意。」

「因為幾勺醋就打人，你們是還沒進化成、人的野猴子嗎？」

我有些惱火，沒想到他們這麼不講理。

孫芳挽起袖子，兩手叉腰，指著我的鼻子吼道：「吃七塊錢的麵還放那麼多醋，我們家的醋不要錢嗎？沒錢還好意思出來吃麵，真不嫌丟人。」

說完，她開始推搡我，把我趕出店門。

孫芳站在店門口，指著我吆喝道：「大家快來看，有人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訛人。吃了我家的東西，還想訛我家的錢。」

路上的行人駐足觀望，紛紛八卦起來。

我忍無可忍，掄起巴掌，扇在孫芳的臉上。

「他媽的死潑婦，我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