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未婚夫舉行婚禮的當天。
他的白月光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現場,聲淚俱下控訴我的惡行。
未婚夫直接把我丟在婚禮現場,心疼摟住他的白月光離去。
後來,他為了給他的白月光出氣,把我送去了所謂的教育所。
他眼帶嫌惡的看著跪在地上哀求他的我,語氣冰冷。
“你太惡毒了,傅家容不得你這種媳婦,想嫁給我就去學乖一點。”
出來後我徹底對他死心,他卻跪在我門前把頭一下下磕在樓梯上。
“眠眠,我來娶你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
我站在初夏的陽光下,暖意卻驅散不了心裏的寒冷。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壓抑著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體。
老師把頭伸到我的臉龐,虛放在我的肩膀上,輕笑著問我。
“秦風眠,你在發抖嗎?你好像很害怕呢?”
我心裏咯噔一聲,咽了咽口水,拚命搖著頭。
“沒有,老師,我......我是高興。”
她的目光像陰冷的毒蛇一般死死粘在我的臉上,良久,才把頭縮了回去。
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小眠啊,你高興就好,老師還怕你舍不得離開呢。”
在教育所裏,要表現出自己的熱愛,如果被發現對教育所有恐懼之情。
那就會被主任帶去教育室裏,脫光衣服跪在他們特製的桶裏。
那桶裏麵有各式各樣的蛇蟻毒蟲。
在毒蟲的撕咬下,他們會一遍遍的問你,你愛不愛教育所。
直到你回答出滿意的答案,他們才會放過你。
想到這,我的後背又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癢,後麵都是毒蟲們撕咬的傷疤。
我死死捏住衣角,不敢吭聲,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門口。
傅景延從車上走下,身後跟著他的白月光蔣琬。
她對上我的目光挑了挑眉,麵帶得意。
老師弓著身子搓著手,討好的向傅景延走去。
“傅總,您的未婚妻現在很聽話了,如果您還不滿意,歡迎隨時送回來教育。”
我緊咬舌尖,一股腥甜傳入口中,我極力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輕聲開口。
“傅......傅總,我,我已經學乖了。”
傅景延帶著空調的冷氣,把我扯過來,審視我。
“真的乖了,嗯?”
我沒有遲疑,拚命點著頭:“是,傅總,我乖了,我很乖了。”
蔣琬扭著腰走過來,不動聲色的把我從傅景延的手裏拉出來,輕笑道。
“姐姐,你終於出來了,景延哥哥也能放下心來了......
就是希望姐姐不要針對我了好不好?我真的跟景延哥哥隻是朋友......”
蔣琬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梨花帶雨的抬頭,穿過我的臉龐看向傅景延。
恍惚之間,我仿佛又回到了1年前的婚禮現場。
......
司儀看向傅景延,問他是否願意娶我為妻時。
蔣琬穿著白色長裙,一瘸一拐的走進宴會大廳,眼眶紅紅的,眼淚在裏麵打轉。
她無視大家訝異的表情,視線緊緊落在傅景延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委屈。
可傅景延像沒有看到她一般,拉著我的手準備給我戴上戒指。
隻不過,我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他嘴角抿成一條線,心不在焉。
還是經過司儀的提醒,他才發現戒指給我戴錯了,戴到了小拇指上。
我白著臉,不悅的看向他:“傅景延,這是我們的婚禮,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他嗯了一聲,取下戒指。
突然下麵一陣哄鬧,有賓客指著穿白色長裙的蔣琬驚呼。
“呀!她!她流血了。”
“天哪!不會是流產了吧?!”
我這才注意到蔣琬,從大腿處,鮮紅的血滲透白色長裙流到了地上。
我的手僵在半空,轉頭看向傅景延。
發現傅景延早就失神的看向蔣琬,兩人隔空深情對視。
“景延哥哥,我,我沒有懷孕,我是腿受傷了。”
“是被......是被風眠姐姐給,她怕我破壞你們的婚禮。”
聽完蔣琬的話,傅景延再也忍不住,心疼得指尖微微發顫。
趕忙快步走下去一把抱住了蔣琬。
然後,傅景延回頭嫌惡的瞪著我。
“秦風眠!你怎麼如此惡毒,我都說了,我和婉婉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我有點慌了,因為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我小跑下去拉住傅景延。
“傅景延,我......我沒有做這些,你相信我。”
“滾開!!!”
我狼狽的被傅景延推到在地,看著他橫抱起蔣琬,心疼的走出去。
而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當天下午,網絡上就傳開了。
【傅氏集團總裁婚禮現場拋棄未婚妻抱走白月光的真相,竟是未婚妻太惡毒?!】
【未婚妻不滿白月光,婚禮當天竟把白月光打傷,傅總大怒。】
那幾天,因為此事,我被網暴,出門被扔雞蛋。
我想給傅景延解釋,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
但我根本聯係不上傅景延,所有聯係方式都被他拉黑了。
我去找他的助理,助理隻淡淡的回我一句。
“傅總沒心情見你。”
沒想到,三天後,傅景延主動聯係了我。
讓我去醫院一趟。
蔣琬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看見我往傅景延身邊縮瑟了一下。
“姐姐,你......你別打我。”
我衝上去質問她:“蔣琬!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蔣琬見我這樣子,縮在傅景延懷裏哭了起來。
“姐姐沒有害我,是我,是我自己摔的,景延哥哥,你別怪姐姐。”
傅景延把蔣琬護在身後,冷眼看著我。
“秦風眠,我沒想到你真的如此惡毒,你知道琬琬的腿成什麼樣了嗎?會終身留疤!”
“你太不聽話了,跟琬琬好好道歉!”
我渾身緊繃,這一次我沒有聽傅景延的話。
“我跟本沒做過這些事,為什麼要道歉?!”
“傅景延,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就對我沒點信任嗎?”
傅景延冷笑,揮了揮手,從門口進來兩人。
“是啊,在一起這麼久,我都沒發現你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你竟敢這麼對琬琬,既然你這麼不聽話,就去教育所好好學學吧。”
聽說進教育所出來的,多多少少都會有問題,出來自殺的也不再少數。
傅景延為了給他的白月光出氣,不顧我的死活,把我送進了那個地獄。
我哭著哀求他,說進了那裏麵的人出來都會瘋的。
傅景延怎麼說的呢,他冷笑說。
“秦風眠別裝了,蔣琬都告訴我了,裏麵就是個學校,隻是嚴格一點而已。”
“那些變瘋什麼都是謠言,別想以此來逃脫你的懲罰!”
......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是還在怨恨我嗎?”
蔣琬的話拉回我的思緒,我倒抽一口冷氣。
看著老師越來越黑的臉,身體下意識的跪了下去。
膝蓋“砰”一聲撞在石子路上,一陣鈍痛。
“對不起,蔣小姐,對不起,我沒有怨恨你,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好嗎?”
我看著老師不快的眯了眯眼,我趕緊把頭也往地上磕。
“蔣小姐,都是我的錯,請原諒我好嗎?是我錯了。”
蔣琬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傅景延一驚,衝過來一把拉起我,看著周圍積了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大怒。
“秦風眠,你發什麼瘋?!給我滾起來,丟不丟人!”
蔣琬好似受了驚一般躲在傅景延的懷裏。
“眠眠姐肯定是在怪我吧,景延哥哥,眠眠姐一直不喜歡我怎麼辦。”
傅景延隨即了然,盯了我良久,冷笑。
“秦風眠,我知道了,你就是用這種方法獲取我的憐憫是吧。”
“我告訴你不管用!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治好了琬琬的腿嗎?!”
“就算如此,琬琬的腿上也留了深可見骨的傷疤!”
“你現在裝成這樣就能讓我忘了你對她做的那些事嗎?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