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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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補了妝，讓自己的起色看起來好一些。

回到包廂，他們已經結了帳，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聊天。

我沒看見程渝川，他們告訴我，程渝川去了衛生間。

我坐位置上，拿著手機在看程渝川的朋友圈。

自從和我在一起後，他的朋友圈內容都和我相關。

我不安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往下翻著，找到很久之前他發的那條朋友圈。

——該找什麼理由去見你？（僅你可見）

我正打算截圖，卻猛地看見下麵的點讚，多了一個人。

我盯著那個頭像，心臟咚咚跳動起來，一下一下，好像要跳出來。

我顫抖著手點開那個頭像，跳到名片，看清頭像是一個女孩的簡筆畫。

我將手機舉到旁邊，輕聲問：“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微信嗎？”

她們相視一眼，才說：“這是蘇儀的。”

蘇儀......

嗡的一下，我大腦一片空白。

那條朋友圈，並不是僅我可見。

他更希望看見的人是蘇儀。

“蘇儀呢？”我又問？

她們搖頭，“沒看見。”

我的心約跳越快，顧不上道謝，站起身往外走。

我迫切地想知道程渝川在哪兒。

出了包廂後，我找了同層的女廁所，男廁所拜托一個服務員看了，沒看見程渝川。

我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我手捂著心臟停在電梯麵前，打算下樓時，一轉頭看見樓梯間的人。

隔著半開的門，我看見程渝川被蘇儀從抱著。

程渝川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垂下的眼瞼遮住眼底的情緒，讓我看不真切。

我仿佛坐在針尖上似的，心裏惴惴不安，緩緩靠近樓梯間，聽見兩人的對話。

蘇儀在哭，一滴一滴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流淌出來，打濕程渝川胸口的布料。

“渝川，求求你，不要這樣看我。”

“當初離開你是我不對，可我能怎麼辦？我爸去世，我媽重病，幾十萬的錢壓在我頭上，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去死吧！”

“當初不告而別是不想你因為我毀了自己的前程，可自從離開你後，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

蘇儀哭的洶湧。

程渝川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問。

“告訴你又怎麼樣？”蘇儀慘笑，仰起頭，手撫摸著程渝川的臉頰，“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結婚了。”

程渝川冷笑，抬手掐住她的臉，湊近她，眼中翻湧著恨意。

“所以你就又離開了！”

“......是。五年前我回來找你，原本隻是想看看你，卻不想被你發現。還和你......”

她哽咽著，“我不想破壞你的婚姻，所以那一晚過後，我離開了。”

蘇儀說著，抱緊了程渝川。

程渝川推開了她。

可在下一秒，程渝川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發狠地撕咬著她的唇瓣，似乎要發泄自己所有的情緒。

“蘇儀，你真狠！”

明明是恨她的話，在我聽來，卻像是訴說愛戀。

我死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模糊視線，卻依然固執的看著擁吻的兩人。

有一瞬間，我似乎看見蘇儀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

伴隨著她的聲音，我的大腦徹底空白。

“渝川，我這次來也是想告訴你，我們有一個四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