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嶼川去離婚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醒來靈魂神奇交換。
他成了我,我成了他,隻好在同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鬧出不少笑話。
我用了他的身份,才知道,他原來瞞著我這麼多事。
我以為從錯誤的關係中及時抽身,卻不料我才是傷害他最深。
——
我和江嶼川去離婚的路上,最後一次坐上他的邁巴赫。
把副駕位置前儲物盒的個人物品清理幹淨,我冰冷地叮囑江嶼川早點從家裏搬走,一絲一毫東西都不要留下。
他正在用藍牙耳機接聽數不盡的電話,根本無暇聽到我說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目光有些發涼,婚姻三年,走到今天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曾經也是那麼甜蜜,以為能牽手一輩子,誰知道盡頭來的這麼快。
江嶼川終於從電話中脫身,側頭問我:“晚晚,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請你盡快搬出去,還有,”我抬高了嗓音,“不要再喊我晚晚,我叫陸聽晚。”
不知為何,我的語氣帶著一絲慍怒,許是因為重複並不是我的習慣。
江嶼川攥緊了方向盤,目光看向前方,不發一言。
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臉色,說道:“房子你休想和我瓜分,那是我爸媽留下來的。”
當初結婚時,江嶼川其實購置了一套婚房,隻是我在老房子住了多年,盛滿了不少和爸媽的回憶,舍不得搬走,於是他便搬來和我一起住。
他一個偌大的地產公司總裁,我不要求跟他分割身家已經不錯了。
江嶼川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問:“晚晚,能不能不離婚?”
我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離婚難道是兒戲嗎?”
“我隻是覺得我們的感情還可以維持下去,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我恍然明白:“所以前幾次約你去辦離婚手續,你不是開一整天的會,就是去外地出差,原來都是推脫不想去?”
“江嶼川,我好累了,不想成天在家胡思亂想,你放我自由好不好?”
婚姻中的猜忌隻會使人越來越迷失,我不想最後變得找不回從前的自己。
江嶼川分心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掌心的熱度傳來,我像觸電一樣把他甩開。
隻聽他咬牙切齒:“晚晚,不要鬧了!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他突然在過紅綠燈的時候,一把轉過方向盤,掉頭開上了回去的路。
“江嶼川,你幹什麼?這次我們說好了!你不許再耍賴!”
我惱怒地去搶他的方向盤,試圖回正,繼續往民政局的方向開。
他不肯,捏緊了我的手,就是不放,固執地要回頭。
掙紮間,誰也沒留意,一輛大貨車從匝道衝了出來,直直地撞上了我們。
一瞬間,伴隨著強大的衝擊力和灼熱的溫度,車窗玻璃相繼碎裂。
驚呼聲從喉間溢出,記憶的最後一秒,江嶼川解開了安全帶,把我摟在了懷裏。
感謝老天爺,我福大命大,在重症監護室走了一遭,蘇醒了。
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趴在我的病床前。
她穿著病號服,胳膊上裹著厚厚的白色紗布,頭發胡亂披散著,沒有一點形象。
為什麼莫名覺得有些熟悉?我正要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看清她的長相時。
她聽到我的動靜聲,猛地抬起了頭,四目相對,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會是我的臉!
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依舊是“我”坐在病床前。
連聲音都是我的,她說:“晚晚不要怕,我是江嶼川。”
一種不祥的預感向我襲來。
我聽見自己擠出幹澀沙啞的嗓音:“你在我的身體裏?”
甫一出口,的確是江嶼川的聲音,我嚇得捂住了嘴。
他握緊了我的手,安撫道:“雖然這聽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我們發生了靈魂交換。”
天呐,這麼離譜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捉弄我?
這時,護士走進來給我換點滴,對我說:
“你終於醒啦,你太太擔心死了,自己也受了傷,還一直守著你。”
“她一定很愛你,偷偷哭了好幾回。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江嶼川,哭了?
江嶼川用著我的身體,眼眶果然紅紅的。
他解釋道:“沒控製住,眼淚就掉了下來,好在你終於醒了。”
江嶼川一定是因為對自己的身體熟悉,所以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出院那天,江嶼川扶著一瘸一拐的我,打車回到了我家。
我還很虛弱,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
該死,江嶼川的腿怎麼這麼長,原先還留不少長度的沙發此刻顯得狹小無比。
“江嶼川,現在怎麼辦?”
江嶼川忙前忙後地說:“晚晚,你先把傷養好,我們從長計議。”
他蹲下身湊在了我眼前,可憐巴巴的:“為了方便照顧你,你先別趕我走。”
我實在受不了自己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自然地別過臉去。
“那我們約法三章吧,第一,分房睡,第二,不準偷看我洗澡,我指的是,你閉著眼睛洗澡。”我突然臉紅起來,他不看,萬一他摸怎麼辦?我也控製不到。
江嶼川切了一盤水果遞來,“第三呢?”
“第三,等交換回來,我們立刻去離婚!”
江嶼川臉色一沉:“晚晚,你是不是因為采薇才要和我離婚,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我不想聽他的辯解,話鋒一轉:“我們還是想想怎麼交換回去吧。”
我努力回憶道:“應該是撞車的緣故,當時......”
當時他奮不顧身摟住我把我護在身下,以至於他的身體傷得這麼重,而我的身體傷得這麼輕,想到這心裏難免有一絲動容。
第二天,江嶼川抵不過我的懇求,帶著我再次來到車禍現場。
“晚晚,總不能再來次撞車吧,你別多想了,也許過幾天就換回來了。”
我陷入沉思,沒有說話,不來真的,來模擬的可不可行?
這時,一位身穿製服的交警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過馬路嗎,不過的話就快走吧,這條路的紅綠燈壞了,出了不少交通事故。”
交警把那個區域用路障圍了起來,這下,模擬練習的想法也落空了。
我怎麼感覺江嶼川很開心,他頂著我的臉,嘴角勾起,看著很欠扁。
“你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氣不過,推了一把他。
沒想到我力氣這麼大,江嶼川踉蹌了幾步,正要說些什麼。
交警又走了過來,厲色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對女性這麼粗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