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瀟從府中的溫泉池走出時,我正在一旁的小涼亭中,秉燭審著尚宮局剛奉上來的四司卷宗。
他走到我的身後,將冷感修長的手輕落在我外衫的衣袖上,微微一用力,薄如蟬翼的外衫從我身上滑落。
男人炙熱的胸膛燙貼著我的後背,微涼的唇舌順著我的頸肩緩緩滑落。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僵在原地。
幾年前,古月箏在宮月宴結束後,帶著侍衛將我逼到後花園少有人經過的小巷。
侍衛們沒認出喬裝打扮的我,對我鉚足勁的拳打腳踢,我差點丟了性命。
跟在我身邊的丫鬟想要偷偷報信,卻被侍衛奸殺。
隻不過死了個丫鬟而已,沒人在乎奴才們的賤命。
再加上她的父親是太醫院之首,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達官貴人們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請禦醫,犯不上為了個不相幹的人,弄得自己性命堪憂。
隻要傅江瀟在府中,就沒有一次不是隨時隨地的,強迫與我極盡魚水之歡,他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我厭倦這種脅迫的感覺。
尤其是在麵對完全沒有分寸的傅江瀟的時候,更甚。
傅江瀟將我困在石桌麵和他之間,冷感修長的手緩緩穿過我散落的發絲。
「卿卿......」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肩。
「卿卿,是沒適應,還是怕了,嗯?」
我忍辱負重,哪怕指甲刺入掌心,都沒心痛。
他這人瘋起來,我強勢不得,也示弱不得。
一陣微涼的夜風吹拂而過,卷走了我落在涼亭地上的外衫。
我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沒怕。」
「你就不能節製些?」
傅江瀟垂眸審視著我,唇角微微勾動。
「我是在疼愛你啊。」
我躲開他的吻。
「皇親貴胄們,都覺得我一介草民出身。」
「如今能當上統領尚宮局的尚宮,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哪配得上你這位聖上禦封的,翰林院修撰。」
傅江瀟見我掙紮,冷感修長的手鉗製著我的下顎,令我不得不看向他。
他似是存心故意般,對我百般折磨,我連呼吸都是奢侈。
他享受著占有絕對控製權的感覺。
「我私事,誰配管?」
在他瘋癲的時候,占有欲的程度近乎變態。
「莫將那些人的話記在心裏,你隻能記住我。」
「我的心肝寶貝、甜蜜餞,我就喜歡品嘗你這可甜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