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忘了諾言

她剛跟我說完這些話，關禁閉、降為嬪的旨意就傳回後宮。

她把恩寵當靠山，不知岱覃怎麼會讓人拿捏他。

就連他當初遞給我的匕首，也是沒開鋒、殺不死人的鈍刀。

他早就不愛我，卻還在假裝深情。

我去布吉娜的寢殿看她，她向我行禮，然後叫囂。

“你是皇後又怎麼樣？獨寵又怎麼樣！”

“皇上不還是寵信我們草原各部！”

“早晚我們會讓你們中原人都成奴隸。”

她的話說得太大，也太讓我害怕。

放眼朝堂，草原各部兒女占據高位，中原世家早已沒落。

如果不久的將來，岱覃任由草原各部，那中原必不會太平！

回宮的路上，高麗來的妃子被宣布有孕。

侍女告訴我的一刻，鮮血從我口中吐出。

岱覃最終學會了製衡，忘了他的諾言。

我的誠兒，我的百姓，我如何守住你們呢？

當晚，岱覃知曉自己做得不對，拿著蒲扇就來找我認錯。

“安安，是高嬪陷害我。”

我看他，又看看誠兒。

最終表態，“無事，我隻怕誠兒......”

皇家皇子能活過成年已是少之又少，何況誠兒現在不是唯一的孩子。

“安安，我發誓，我會保護好他。”

我點頭，拉他上塌，少有地主動。

岱覃一夜莽撞地如我們新婚之日，不厭其煩地索取。

我複寵，中原世家被提拔，草原各部坐不住了。

他們派人刺殺我。

我不在，在的是陪誠兒的奶娘。

奶娘被刺，誠兒中毒。

消息傳出，我跌跌撞撞跑回寢宮看到岱覃大發雷霆，

太醫唯唯諾諾。

“陛下，我的孩子呢？”

我衝過去掀開帷帳，裏麵的誠兒滿臉通紅。

“快來人，救救他啊！”

我趴在床邊就朝外麵的太醫喊。

“安安，太醫說此毒難解。”

我哭暈過去，醒來在岱覃寢宮。

“陛下，我的孩子呢？毒解了嗎？”

岱覃搖頭，握住我的手，“安安，孩子還會有的。”

“不要，我隻要誠兒！”

他哄我繼續睡下，我做了個夢，夢裏所有人都要害我。

夢醒，我睜眼看屋頂的狼騰。

他們為什麼會挑今天去？

今天，是岱覃特批我出宮祭祖的日子。

這件事草草了解，宮內最低階的常在畏罪自殺。

我一眼看出有問題，可岱覃麵對我的質問。

難為地撇開眼，

“安安，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為了草原各部的和平，我不好深究。”

又是為了和平！

我煩透了為了天下蒼生的事，卻又不得不去考慮天下蒼生。

我自幼食天下蒼生的俸祿，理應保護他們。

“好。”

岱覃不查，我查。

等我查到布吉娜頭上，太醫院傳來好消息。

誠兒的病又解了。

岱覃動手除掉了高嬪肚中的孩子，

警告眾人：不要動太子。

何嘗不是在告誡我，到此為止。

可我忍不了，我光明正大地設計了一場戲。

刺殺布吉娜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