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眾人麵前跳舞

飯局上的人自然都聽見了楚一寒的話。

原本熱鬧的氛圍，一瞬間凝固了。

眾人看著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要是能形成文字，那一定是兩個字：小三。

顧戀沒敢抬頭，還沒對上就失了架勢。

導演和同組的演員紛紛上去恭維楚一寒和文晴雪。

天生一對、郎才女貌的字樣頻頻進入耳朵裏。

我感到眼眶有些濕，潤，下一秒就對上了楚一寒的視線。

「一寒......」

「阿寒，聽說顧小姐是學舞蹈的？」

顧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文晴雪柔聲打斷了。

楚一寒收回了視線，絲毫沒做停留。

任洋立馬接話道：

「文小姐說得沒錯，剛剛我們還讓小戀跳一段呢，她好像有些害羞。」

文晴雪抬腳走了過來。

背對著楚一寒的眼裏，都是鄙夷。

「跳一段吧顧小姐，」

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繼續道：

「讓我看看阿寒的玩物身段如何。」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不顧顧戀的反對占據了身體。

我才不似顧戀那般能忍，抬起手作勢就要打上文晴雪的臉。

「顧戀，住手！」

顧戀一聽見這個聲音，似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搶占了身體控製。

手停在半空。

文晴雪刷地一下流出兩行清淚來。

「顧小姐，你不願意跳就算了，何必要打我呢？」

楚一寒快步走上前來，把文晴雪擁入懷裏。

良久，才失望地看著顧戀。

「既然晴雪想看，就跳一段吧。」

命令式的語氣，不允許她有任何拒絕。

顧戀這人，對楚一寒執念太深。

我不管如何想要掌管身體，都被她狠狠地壓住。

仿佛楚一寒的話就是聖旨，她如果不遵守下一秒就要被砍頭。

或者對她來說，砍頭和失去楚一寒沒有什麼區別。

楚一寒不耐煩地皺眉：

「沒聽清嗎？」

顧戀點了頭，悄悄地把自己的眼淚隱藏了去。

「好，我跳。」

文晴雪臉上這才出現笑容來，勾唇鼓掌。

在喧鬧的掌聲中，我與顧戀已經融為了一體。

我踮起腳尖，僵硬地扭，動著身子。

地麵上仿佛突然長出了細碎的玻璃碎片，每一個舞步，都讓我生不如死。

「原來舞蹈大學的學生就是這種水平。」

文晴雪的譏諷的話傳到我耳朵裏。

一瞬間，我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小黑屋裏。

男人拿著鞭子，狠狠地鞭笞在我身上。

腳腕處傳來劇痛，我直直地摔倒了下去。

楚一寒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我，卻被我躲開。

窸窣的討論聲占滿了耳朵，我痛苦地深呼吸。

扶著桌角站起，拖著步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