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白凝正在熟睡中時,就有傭人將她叫醒,“白小姐,今天您已經出月子了,該收拾收拾回去了。”
很快就有保鏢將白凝護送上車,車子一路通行,駛到A市繁華的市中心的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中。
白凝下了車,她的身體還是很弱,整個人都是虛浮的。
一進酒店的大廳,迎麵就有無數的彩色的氣球,以及台上鮮花組成的一排大字。
“葉天霖愛女葉掬闌彌月盛宴!”
葉掬闌!
嗬,掬在手心裏的雪闌......
四周仿佛靜止了,眼前霧蒙蒙的看不清景象,滿眼隻剩下葉掬闌幾個芳香四溢的大字。
如此刺眼,如此諷刺!
白凝孤零零的站在酒店的大廳中央,失魂落魄,可笑的像個傻子。
葉天霖安排她今天出現在這裏,就是要告訴她他是最大的贏家,而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偶,任他擺布。
他就是要她親眼看見,他與楊雪闌是怎樣的伉儷情深。
他就是要報複她,明知她沒了孩子,還硬生生的在她傷口上撒鹽!
四周人聲鼎沸,不斷的有人從她身旁經過,人潮擁擠,甚至有人撞到了她的肩膀,白凝趔趄了下,一個不穩,軟軟的癱倒在了地麵上。
大紅色緞麵的高跟鞋出現在白凝視線中,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楊雪闌正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孩站在自己麵前。
楊雪闌麵上滿含著勝利者的微笑,伸出手將白凝扶了起來,語氣輕輕柔柔,“白妹妹,身子還沒好利索,地板上這麼涼的,莫要傷了身子啊。”
白凝直直的望著楊雪闌懷中的小嬰孩,不知怎的,她對這個小嬰孩有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奇怪的是,小嬰孩黑翟石般的眼珠一瞬不動的盯著白凝不住的看,還露出了個淺淺的笑臉。
白凝心頭沒來由的一震。
這孩子,為何如此似曾相識?
楊雪闌有些警惕的抱著嬰孩退後了一步,語氣卻依舊的熱絡,“白妹妹,天霖心疼我,我一出月子就非要給我的掬闌辦彌月宴。”
楊雪闌觀察著白凝逐漸發白的麵色,愈發誌得意滿的道,“白妹妹放心,我會和天霖說,讓他給你不幸夭折了的孩子找一處好風水的。但願來世他能投個好胎!”
白凝心頭隱隱痛了下,她強行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麵如紙色。
這時,楊雪闌背後傳來一聲深沉的男聲,“雪闌,一直抱著掬闌累了吧?過來歇會兒。”
白凝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掩下頭,此刻,她並不想見到葉天霖。
但是葉天霖卻已經走到了白凝的麵前,一手親昵的攬住楊雪闌,一手溫柔的抱過葉掬闌。
全程,葉天霖沒有看過白凝一眼,完全無視著她的存在。
他慈愛的將頭抵在掬闌粉嫩的小臉邊,低低柔柔的道,“小掬闌,今天有這麼多的人來看你,你開不開心?”
白凝直直的望著葉天霖一臉慈愛溫柔如水的模樣,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與疼痛。
她的孩子如果沒有夭折,葉天霖此時也定會如此這般的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