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白凝胸前的疼痛令她痛苦難當,她艱難的翻了個身,試圖減緩身前難熬的疼痛。
但此時,胸前的衣襟已經濕透。
葉天霖冷眼望著白凝,不帶一絲情感,輕描淡寫,十分冷漠的道,“很痛苦?”
白凝捏緊了被角,要緊牙關,忍住不做聲。
葉天霖冷淡的態度令她的心隱隱的在抽搐。
生疼!
葉天霖走到白凝麵前,唇角含著譏誚的笑意,聲音輕輕緩緩,繼續用著毫無殺傷力的語氣,說著最傷人心的話語!
“忍一忍,以後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要是不小心懷上了,可以直接做掉。不行的話,我還可以找人將你的子宮直接切除掉,永無後患,你說是不是?”
白凝心頭一窒,她猛地抬頭望向葉天霖,後者的表情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此刻,白凝卻有種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的錯覺,這種感覺令她痛不欲生。
她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仿佛是別人正在替她說話似的,聲音輕輕的,沒有絲毫的生氣。
“葉天霖,你的孩子死了,你居然笑得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
葉天霖邪笑,伸手拂過白凝冰涼的麵頰,聲音輕柔幽緩,“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別急,等你恢複好了再說,現在這樣一副死人模樣,會讓我倒胃口的!”
心中持續的抽痛著,白凝痛苦的攥緊手心,身心俱痛,冷汗淋漓。
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
這時,一名醫生模樣的人走進屋內,看了看白凝的情況,嚴肅認真的道,“她皴奶了,要及時送去醫院救治。”
葉天霖雙手背後,如同孤傲一世的帝王般下達著冷虐的命令,“就在這裏給她處理。”
醫生遲疑了下道,“這裏醫療條件有限,如果不及時處理到位,會高燒引發炎症。持續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葉天霖冷笑,“她沒有那麼嬌貴!你處理,死了不會找你的麻煩!”
說罷,葉天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裏間。
恍惚中,葉天霖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傳入白凝耳中,如同一柄利劍刺得她體無完膚,心在滴血。
鋪天蓋地的痛意中,白凝終於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昏倒前的那一刻,白凝迷糊的意識中,依稀聽到外間傳來一陣交雜的聲音。
有楊雪闌嬌媚的笑意,有嬰孩哇哇的啼哭,依稀還有葉天霖溫存的言語。
混合在一起,一寸寸的吞噬掉白凝所有的意識。
一切都已經離她很遠,她聽不見也看不著,腦海中隻剩下葉天霖冷酷的話語盤旋著回蕩。
“懷上了,可以做掉。還可以將你的子宮切除,永無後患!”
“永無後患!”
白凝一口氣堵在胸口,突然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潔白的床單上印出了大朵殷紅,絢爛奪目!
......
白凝在夢中哭泣著,眼淚打濕了枕巾。
在月子公寓的日子如同受刑一般漫長,葉天霖沒再出現在白凝的麵前,白凝像一個傀儡一般安靜的吃藥打針,隻是不再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