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個表情,陸以南心中滑過一絲不忍。最後還是被洶湧的怒意衝散。
盛夏身體僵硬,然後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不再反抗。
如果她的眼睛還看得見的話,此刻一定是痛苦而又絕望的......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看,現在還不是不反抗了?早知道能這麼老實,我一定會更早一點滿足你!”陸以南惡劣地說著,擊垮盛夏的最後一絲防線......
盛夏閉著眼睛,努力不去聽陸以南說的那些冰刀子一般的話。
心裏祈禱著,快點結束吧,就讓這一切快點結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最後,她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似乎聽到陸以南的一陣驚呼聲。然後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盛夏一直夢魘著,夢中一直有嬰兒的哭聲,那麼淒慘地圍繞著她。她想逃離,那種聲音卻越來越刺耳,一聲一聲地就在她耳邊,聽得她心驚肉跳......
盛夏醒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在床上躺著沒有動,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有幾串腳步聲走近,便裝作沒有醒來閉著眼睛。
“你不是說她這幾天就會醒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是陸以南質問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
“陸先生,陸太太剛小產不久,這次又突然大出血。身體非常虛弱,比預計時間晚醒實屬正常!”
“正常?她已經昏迷三天了!你告訴我這是正常的?”陸以南冷道。那天他和盛夏正在做那檔子事,忽然發現她昏迷過去。
當時的畫麵衝擊的他腦子一蒙,心裏狠狠地扯了下。顧不得上收拾,抱起盛夏就衝醫院。
醫生說是因為盛夏剛小產完身子骨還沒恢複完全,所以才導致大出血。
當時聽到消息,陸以南怔在那裏混不得給自己一拳頭。
“我警告你們,今天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醒來。否則,後果自負!”
陸以南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病房。
盛夏這才知道她現在是在醫院,原來她已經昏迷三天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對,自從看不到之後,她感覺每一天都是一樣,自然也沒有什麼數。
聽到醫生離開,盛夏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既然在醫院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趁著陸以南不在逃出去?
一想到這裏,盛夏忍不住激動。陸以南肯定以為她還沒醒,她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逃走。
盛夏從床上下來,磕磕碰碰地朝摸索著往門口走,打開門她抬起頭,忽然有些迷茫。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她要怎麼逃,往哪裏逃?
隻是不走,真的要一輩子被陸以南這樣困著嗎?
盛夏遵從自己的第一感覺無方向地走著,一路上膝蓋碰到凳子,要麼頭碰到牆,撞得到處都是青紫。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放棄。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忽然她聽到一道女人的聲音,讓她放慢了腳步。
“以南,你現在怎麼有時間來看我?盛夏不是住院還沒清醒嗎?”
“醫生說她死不了,不用多管。倒是你,剛做完眼角膜移植手術,現在感覺怎麼樣?”陸以南關心的聲音。
“挺好的。我從來沒有覺得重見光明是這麼幸福的事情。以南,能夠再次看到你。我好高興好高興。”
盛夏站在那裏感覺渾身血液都冷了,那個興奮雀躍的聲音就是用了她眼角膜的女人——程漪。
陸以南的初戀,她曾經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