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跟陸以南不歡而散之後,他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來。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每天使勁地睜大眼睛,都是處於無盡的黑暗中。
失明加上喪失孩子的痛苦,讓她整個人對於生已經了無希望。
那麼小的孩子啊,她都已經感覺到他在肚子裏踢自己了,就這麼沒了。從此以後她再也看不到了。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對於她來說,活著就是折磨!
房間門打開,又是沉重地腳步聲靠近。盛夏坐在地上望著窗戶沒有回頭。她聽到陸以南在她身後停下,然後開口道,語氣竟似乎有一絲生氣,“聽保姆說你最近都不吃東西?”
盛夏沒有說話,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嗬!你現在是要來跟我玩絕食這一招嗎?”
盛夏依舊沒有反應,從陸以南的角度看過去,她迅速消瘦的臉龐特別的不健康,坐在那裏呆呆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就像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腦海中浮現這個詞,陸以南心底一陣煩躁和不安。尤其是現在無論跟盛夏怎麼說話,她都不搭理的狀態之下。他隻覺得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一股鬱氣,越來越甚......
大跨步走過去,將女人提起來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說話!”
盛夏輕輕笑著,似乎自嘲,又似諷刺。
“行,不吃東西是吧!我會讓你吃下去的!”
陸以南將她摔進座位上,轉身將餐桌上的食物夾了一些喂到盛夏嘴邊,沉沉命令,“張嘴!”
盛夏死死咬著下唇一臉倔強。
“好!很好!”陸以南冷笑,被盛夏的態度氣急了。
低頭將食物含在嘴裏,抬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吻了下去。盛夏察覺陸以南的用意,立刻拚命掙紮反抗。陸以南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含著她的唇,將食物強製性地過渡到她口中。
她想吐出來,陸以南唇舌頂住,他的手捏著她的下顎,盛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被逼無奈地咽下去。
直到她吞下,陸以南才堪堪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
冷聲戲謔,“看來你非常喜歡我用這種方法讓你吃東西。這不都吃下去了!”
“陸以南,你混蛋!”盛夏痛苦地怒吼。
“嗬!現在才知道我是個混蛋?晚了!你已經嫁給了一個混球,沒有後悔藥可吃!所以,好好養著,別想著自尋短見。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盛夏望著他,如果她的眼角膜還在的話,肯定是用那雙靈動漆黑的眸子凝望著他,“我都瞎了,孩子也沒有了。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去死。陸以南,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果然想死!
陸以南一聽,臉色難看的猶如彌漫了一層寒雪風暴。
“死?死比活容易多了!別想著一死解脫!你欠的債的還沒還,我是不允許你就這麼死的!”
盛夏突然站起來就跑,陸以南將她抓回來,狠狠地掄到床上。陸以南傾身將她牽掣在懷裏,“看來我說的話你還是沒有聽清楚!想跑?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跑到哪裏去!不自量力的蠢女人!”
“陸以南,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我是你的丈夫,為什麼要放開?”陸以南捏著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忽然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滋潤你了,所以你才想跟我鬧,對不對?”
盛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一張臉蒼白著,滿是驚恐。一直搖著頭,不敢相信,“不,不要。陸以南,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然而她的求饒在某個怒到極點的男人眼中隻是加深了想要狠狠懲罰她的心情。
看著他越來越近,盛夏那張臉隻剩下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