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沒能逃出艾小玉和羅藝的魔爪。
他們將我困在醫院,拿走了我的手機。
爸爸來看望過我,艾小玉時刻監視著我,不給我和爸爸單獨說話的機會。
又裝出一副好姐姐的樣子。
她母親秦蘭,和爸爸一起來看我時,拎著親自煲的湯。
假情假意對我好。
表現得無微不至。
但隻要爸爸離開,她們變本加厲虐待我。
在醫院待了一個月,也被折磨了一個月。
當我出院後,托人打聽沈柏然的消息,才知道他在我出院的兩天前出國留學了。
他有一個特別好的哥們,還質問我說,「你知不知道柏然有多愛你,我們這些當兄弟的都知道,你是他的白月光啊。」
「可卻傷他最深。」
「艾鹿,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柏然的生活中了,你對他隻有傷害。」
「去和別人結婚吧。」
我聽出了話語中的諷刺和為兄弟抱不平的情緒。
在別人的眼中,是我背叛了沈柏然。
事實上也如此。
此後,我的確淡出了沈柏然的生活,成為了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五年中,我以各種理由,各種手段拖延婚期。
仗著爸爸寵著我,艾小玉和羅藝也沒能把我怎麼樣。
當初那段視頻,對我來說威脅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因為,最在乎的兩個人,沈柏然和爸爸,都已經離我而去。
羅藝不敢公之於眾,如今的局麵,和我魚死網破,他也撈不到好處。
他知道沈柏然出國歸來後,真實身份竟然是京圈太子爺。
這才又動了讓我巴結沈柏然的念頭。
艾小玉和羅藝就像兩隻吸血鬼。
隻不過,我現在不是被他們威脅的,而是真心想找辦法挽救爸爸公司。
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
沈柏然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瞬間拉回來。
「你在我麵前,怎麼總走神?」
「我在想應該用多大力道給你按摩。」
「那你想到了嗎?」
他用力一拽,我從沙發後背上被迫翻下來。
躺在沙發裏,他壓住我,身體貼的很嚴實。
沈柏然身高一米九,雙開門身材,身子壓下來非常重。
他的腹肌正好壓在我的肋骨上,肌肉很硬,壓得我曾經肋骨斷過的地方又酸又疼。
「你很重,能不能起來說話。」
他單手將我的兩隻手腕扣在頭頂,「你求我啊?」
「求你,求你放開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來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不是有事求我嗎?」
「求我啊?」
他這樣用力壓著我,疼痛感越來越濃,哪裏還有力氣與他詳細說。
「沈少,你先起來,我疼。」
「疼?嗬,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就知道喊疼了?」
「艾鹿,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很會裝啊。」
「不是,我的肋骨......呃。」
還沒等我解釋,沈柏然伸手掐住我的喉嚨,大手越收越緊,似是要將我的脖子掐斷。
呼吸受阻,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我想掙紮,可雙手手腕早已被緊緊扣住。
想用腿踢他,又被他長腿狠狠壓製。
眼角沁出淚水,氣管變窄,完全說不出話來。
一種絕望之感向全身蔓延。
我望著他那雙狠厲的眼睛,原來沈柏然,是想讓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