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奇創業失敗落入人生低穀時,我選擇和他分手。
後來,公司上市的他,費盡心思娶了我。
婚後,他帶著美女招搖過市,處處留情。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大哭大鬧,我卻依然低調生活,安靜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怒極的時候,狠狠掐住我下巴,咬牙質問我的真心:“許望舒,你究竟有沒有心!”
我什麼都沒說,背人時輕輕咳出鮮血。
沒人知道,我命不久矣。
1
嫁給陳風奇的第二年,他身邊多了個小姑娘。
少女靈動嬌俏,麵對他時總有種說不出的柔弱嬌媚,是陳風奇最喜歡的那款。
她跟在陳風奇身邊足足一年,成了他生活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甚至比我陪他的時間還要長。
常有人來我眼前,半諷半關心的說。
“看,陳風奇對那個秦月月現在可算是真心了!”
“許望舒,你得多注意些了,指不定哪天,人家就忽然來取代你了。”
“畢竟,你們連名字都如此相似。”
雖然如此,我還是沒有刻意去見過她。
直到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這天我從醫院回來,心事重重。
絕症已經是晚期,治療已經沒了什麼意義。
醫生拿著檢驗結果良久,見我獨自一人,斟酌再三,還是告訴我,最多再活半年。
彼時盛夏,我驚覺自己連來年春暖花開都見不到,可想到連日來的病痛難捱,又覺得理應如此。
醫生看我可憐,又推薦了一款特效藥,止痛效果一流,隻是有些貴。
我買不起,便想找陳風奇幫忙。
彼時秦月月正是他的新晉小蜜,他開會時,就是她親自接待我。
我聽到了她和別人小聲的抱怨。
“老板這個老婆怎麼幹癟的像是老黃瓜,又瘦又醜。”
“都說我長的像她,要真是這樣,真是晦氣!”
我下意識看向窗外,職業套裙裏套著瘦骨嶙峋的我,素顏憔悴,明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行將就木如老嫗。
難怪她嫌醜。
換我,我也會。
同事更警惕些,小聲訓斥她。
“你別胡說,她可是老板夫人!”
“別看現在這樣,她以前可是個大美人,老板愛的要死。”
秦月月的嫌棄溢於言表。
她年少,性子叛逆,故意給我送水,毫不留情的說紮心話。
“望舒姐,都說老板疼愛你,可你都來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在忙?”
“之前我過來時,他都是先出來安排我找點東西玩著,再回去忙活呢。”
她笑吟吟的模樣,像極了十幾歲時,天真無邪的我。
這一刻,流言蜚語才真正有了概念。
我一瞬明白了,這個女人,對於陳風奇來說,當該是現在的獨特,唯一了。
他身邊女人一向層出不窮。
可那些人不過是閑暇時的玩具,他來了性情,帶著出去玩玩,帶回家氣氣我,都是常有的事。
但最多不過一個月,那個女人就會拿一大筆錢,突然消失。
隻有秦月月,從未被他主動帶來我的眼前,他們如同我和陳風奇大學時,理想的那樣。
他們在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宅子裏,過著平凡,溫馨,富足的生活。
我看著那個壓藏不住挑釁神情的天真少女,報以同樣柔弱的笑容。
“看起來,他貌似很愛你。”
少女下意識驕傲的仰頭。
我的聲音更加溫柔。
“既然如此,就讓他風光大辦,迎你進門啊。”
“他對你若是真愛,為什麼還要你見不得光,連到我麵前露麵,都小心翼翼?”
秦月月的臉色一瞬難堪,她黑著臉,低聲怒罵道。
“許望舒你裝什麼裝!大家都知道你不過是他玩膩了的東西,仗著年少的情誼才扒著風奇!”
“但凡我比你早認識他一分鐘,都沒有你現在這幅裝模作樣的風光!”
很快,同事察覺異常,迅速上前拉走了她。
又對我連連道歉。
我一應回以寬容的微笑。
有什麼可在乎的,人之將死,一切都是虛無。
何況一根爛黃瓜。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