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未婚夫拋下我趕去了初戀所在的醫院。
「安寧,對不起,這是她的遺願,你能原諒我的對嗎。」
眾目睽睽之下,我從新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摘下頭紗,我接到了少年的電話:「姐姐,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後來,未婚夫跑到我麵前嚎啕大哭跪求我原諒。
此時我正在病床前看著病弱少年喝粥。
少年冷漠地看了眼未婚夫後又眨巴著可憐的雙眼望著我:
「姐姐,我馬上要死了,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場婚禮好不好。」
1.
「安寧對不起,我暫時不能和你舉行婚禮了。」
此時,婚禮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流程。
沈西洲接了個電話後轉頭看向我,語氣有些急迫。
我無措的看著他:「西洲,你這話什麼......」
「來不及了安寧,你等我回來再好好跟你解釋好嗎。」沈西洲邊說邊看了眼手表:
「安寧,我現在我必須趕過去一趟,她馬上就不行了,我得趕過去完成她的醫院。」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便將胸前的胸花取下來塞進了我的手裏,直接轉身快步往外走。
我顧不上什麼,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角,「西洲,不要走,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努力控製著不讓淚水滑落:「你看看,大家都在等著你給我戴戒指呢。」
哪怕是,你給我戴上戒指後再找借口走也好啊。
「安寧,我知道這種情況下我走是不對的,但是她,她都快要死了。
俗話說,人死為大,安寧,你大度一點。」
沈西洲看著我,微微蹙眉,似乎不滿我這個時候竟還不讓他走。
我裝作沒有看見,滿臉期望地懇求著:「西洲,不要走,求求你,好不好。」
沈西洲看了我一眼後,似乎有點猶豫。
此時他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剛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柔弱的聲音:
「西洲,我,我可能撐不下去了,我如今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你能夠幸福......」
沈西洲這次沒再猶豫,將我拉扯著他衣角的手揮開:「安寧,你體諒我一點。」
說完他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婚禮上隻剩下我和滿場嘩然的賓客,還有漸漸從我手中掉落的胸花。
其實剛剛沈西洲暫停婚禮接聽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心慌了。
雖然沈西洲始終沒有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但我剛聽見的那些聲音也足夠讓我確認了。
能夠讓他在這個時候撇下我和全場賓客走的人隻有他的初戀——徐夢涵。
我也曾有幸聽過,徐夢涵和他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後來因為種種變故倆人擦肩而過。
而此時徐夢涵得了絕症,正躺在醫院裏,我不可能爭的過她。
一旁的牧師小聲用口型問我,怎麼辦?
我自嘲地笑了笑:「婚禮取消。」
牧師啞口無言。
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
「這好好的婚禮怎麼突然說取消就取消了啊。」
「該不會是這新郎本就是不願意娶新娘的吧。」
「是啊,我看這新郎肯定是不會再來了,這新娘也真是可憐啊。」
「這新郎八成是後悔了,直接逃婚了。」
耳邊是所有賓客議論的聲音,恍惚間,我好像還瞧見了他們伸著手對我指指點點。
原來,從萬眾矚目的新娘變成全場所有人的笑柄隻需要一瞬間。
「這邊,酒席還需要繼續嗎?」
可能是見新郎都跑了,酒店的經理從一旁跑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問著。
本來婚禮儀式結束後我們就要直接去酒店開酒席,可如今沈西洲的臨時逃婚舉動讓一切都好像無法得以進行下去。
牧師在一旁輕咳了一聲,示意經理給我一點時間。
下邊也有賓客不滿變故已經提前離席。
我深呼吸一口氣收拾好情緒對著經理說道:「繼續。」
經理怪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竟還嘴硬說要繼續婚禮。
我沒解釋什麼,隻是隨意笑了笑。
等著經理走後,我走下台,朝著眾人笑道:「今日突發狀況,實屬抱歉,不過我們這邊的酒席還是繼續的,各位現在就可以入場了。」
賓客們紛紛看向我,眼神中滿是不解。
等著大家入席後,我讓酒店經理將之前布置的那些我和沈西洲的所有迎賓牌還有婚紗照之類的全都撤了下來。
我站在舞台中央,一手拿著話筒一手舉著舉杯,「首先,今天十分感謝各位的到來,我先幹為敬。」說著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台下有不少捧場的賓客帶動著大家鼓掌。
我笑著鞠了一躬後接著說道:「大家開始應該也看見了,我這本來是一場婚禮。」
說著我笑著將頭上還別著的頭紗取了下來:「我馬上就要嫁給我最心愛的男人了,我相信,每個女孩從小打到都有這麼一個夢,那就是身穿婚紗嫁給自己最愛的人。」
我將頭紗往空中一拋:「可惜,我的夢沒了,我的新郎接了一通電話後跑了。」
「我想,在他的生命中,應該有比我結婚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他開始那通初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