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她玩這種幼稚的把戲,想要轉身離開,我自己會保護好李初晴。
她卻讓自己的保鏢突然動手,我在學校裏一直是搏擊課的好手,並不懼怕他們。
然而在我與幾人纏鬥的時候,許夢雅將一瓶酒摔在我的頭上。
我踉蹌著倒地,辛辣苦澀的酒液被灌進喉嚨,而她隻是冷冷地看著我。
第二天,頭痛欲裂的醒來後,我離開這裏,剛走到學校門口。
眾目睽睽之下,我被戴上手銬押上警車。
有人控告我犯罪,所以被警方依法逮捕。
那一天,我成了學校最大的醜聞。
證據確鑿,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許夢雅作為受害人,眼中含淚,嘴唇卻掀起,對著我露出笑意。
李初晴哭著對我說,她會等我,她相信我是清白的,她會替我上訴。
我避開她的目光,冷漠地開口:“我們分手吧,是我做的。”
她突然沉默下來,流著淚重重地甩了我一個耳光。
“蕭揚,我恨你。”
兩年後,我因表現良好提前減刑出獄。可是我已經失去了一切,背著案底,沒有學曆,我已經被毀了。
刺眼的陽光中,許夢雅一步步走過來,懷裏抱著一個孩子,帶著笑意開口。
“蕭揚,我一直在等著你。”
可是,我卻覺得她在說:我不會放過你。
兩年前,她用李初晴威脅我,後來灌醉設計我入獄,如今又以孩子為籌碼,將我綁在她的身邊,讓我不能對她進行報複。
到底是為什麼?
“怎麼?你不信這是你的孩子?”許夢雅說著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遞給我。
“我給她起名叫許世安,蕭揚,和我一起照顧他吧。”
懷中的小男孩精致可愛,突然朝著我露出笑容,稚嫩的小手抓著我的指頭:“爸~爸~”
我成了許家的一名保安。
許夢雅根本沒有和我結婚的打算,也並不打算讓安安認我做父親,卻和我領了證。
她隻是將我當做一個傀儡,一個能夠忠心於她,被她牢牢掌控的工具人。
我是他名義上的丈夫,私下裏的情人。
從福利院分別後,她從來沒有找過我,如今卻將另一個男人帶回了許家,讓許氏父母收養作為她的哥哥,起名許昌傑。
許家家業現在已經大部分交給了許昌傑,許夢雅掛了一個閑職,卻忙的從來見不到人。
她對安安並不是很上心。
我曾對她說,想要出去找個別的工作,許夢雅嘲諷的盯著我,懶懶地開口:
“你沒學曆,還坐過牢,出去能幹什麼?”
她忽然又住了嘴,嬌笑著撲到我的懷裏,“我開玩笑的,蕭揚,我舍不得你出去受苦,你陪著我,照顧好安安就好了。”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但是她從來不吸煙。
她親吻著我,我疲倦地回答:“我有些累,我想去看看安安。”
啪——
“給臉不要臉,滾!”許夢雅披散著頭發,給了我一巴掌後不屑地看著我。
我來到隔壁看著酣然入睡的安安,她的小手上有一道疤。
是許夢雅讓我下樓取東西時,卻不管安安,讓他用手抓了玻璃碎片,縫了五針。
許夢雅不是一個好母親,我能感覺到她不愛安安。
隻是,不愛孩子,不愛我,當初費勁心思算計我,還生下孩子是為了什麼,我一直在尋找真相。
“嗚嗚......好疼呀......”我衝上樓抱起摔倒在地的安安,他餓了想喝奶,卻走不穩被嬰兒車帶倒,磕破了膝蓋。
安安哭得撕心裂肺,許夢雅卻在更衣室裏化妝,突然不耐煩的出來抱怨:“哭哭哭,成天哭。”
“保姆呢?”我壓抑住怒火問她。
“我讓她出去給我買東西去了。你先照顧照顧她。”她漫不經心地又離開了。
“安安,不痛,叔叔給你吹吹。”傷口不深,可以自己處理,可是疼痛卻會持續很長時間。
安安乖巧地靠在我懷裏:“安安不痛。”
許夢雅沒有告訴安安我是他的爸爸,可是小孩子太過敏銳聰慧,他有次突然問我:“你是不是我爸爸呀?”
我摸著安安的頭,輕聲道:“不是。”
許夢雅如果聽到安安叫我爸爸,她又不知道會對安安做出什麼事來。
她不愛安安,可是安安卻眷戀她的母親。
所以,我不能帶安安走。
隻能在這裏守護著安安。
“安安乖,舅舅抱抱。”許昌傑故意讓我在烈日下站崗,自己坐在那裏無聊的盯梢時,突然呼喚正乖乖坐著的安安。
他抱起安安,姿勢有些別扭,安安不舒服地掙紮,被他掐了一把胳膊,還不斷擰著他幼嫩的大腿。
“舅舅,痛。”安安已經快哭了,卻隻能小聲地抱怨。
我衝上去一腳把他踢倒在地,許昌傑終日沉迷酒色,根本打不過我。
我看了眼安安發青的胳膊和大腿,轉身在他臉上狠狠揍了幾拳後踩著他。
“蕭揚,你敢打我!你完了!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他像個烏龜一樣趴在地上,反抗不了,隻能放嘴炮,我有些鄙夷的揪起他的頭,開口道。
“安安說疼,你沒聽見麼?以後離安安遠點!”
許夢雅從樓梯上下來,看見我動手,連原因都沒說就衝過來給了我幾個耳光。
“你在幹什麼?放開他!”
“夢雅,這小子反了天了,看我今天弄不死他。”許昌傑沒了我的壓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陰狠的盯著我。
“他欺負安安。”
“他是安安的舅舅,再說,也是許家以後的當家人,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許夢雅不聽我的解釋,也不擔心安安的傷勢,我扯開嘴角露出了冷笑。
“我他媽踹死你!敢打我!”許昌傑狠狠踢踹,我想要回手時。
許夢雅淡淡地開口:“你還想見到安安麼?”
我放棄反抗,握緊拳頭蜷縮在地上,任許昌傑暴打,鼻腔嘴角流出鹹腥的血液。
“媽媽,別打叔叔了,別打叔叔了,我以後不哭了,我不惹舅舅生氣了,媽媽......”安安被嚇得痛哭,他心疼地看著我,哀求著許夢雅。
但是,許夢雅就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我突然俯身吐出一口血,應該是胃被踢傷了。
許昌傑用腳碾踩著我的臉,語氣森然:
“蕭揚,我警告你,別再不自量力。看在夢雅的麵子上,我這次就放過你,再有下次,我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