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殺還是他殺？

「這是我的私事關你們什麼事？趕緊放我出去！」，李瀟拍著桌子，歇斯底裏的喊道，他...坐不住了。

昏暗的燈光讓人心生恐懼，李瀟手中的青筋暴起，男警察熟視無睹，繼續記錄著問題。

「想出去，就實話實說。」

男警察淡淡的開口說道，抬起眼眸與李瀟對視。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沒一會李瀟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林拜的死，是因為我。」

李瀟的一句話，出乎所有人意料。

05.

李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背上一條人命。

「什麼情況，具體說說。」，男警察放下所有動作，擺正身姿，與李瀟對視。

李瀟努了努嘴，開始說出前因後果。

班裏的班長叫李菲兒，長得很好看，一張無欲無求的好看臉蛋斬殺了班上所有的男生。

班裏的每個男生對李菲兒都很好，她有能力，也有一顆仁愛的心。

李菲兒知道林拜家庭困難，會在保護林拜自尊心的情況下偷偷召集班裏同學募捐，林拜因此很感動。

也是在那一刻，他喜歡上了李菲兒，隻不過這是他心底裏的一個秘密。

但有一天，他的秘密被人公之於眾，引來眾人的嘲笑。

而公開這個秘密的人，正是李瀟。

06.

「那天胖子跟楚放都不在，林拜找上我，他讓我放過李菲兒。」

「多麼可笑，他一個底層的螻蟻，哪來的底氣跟我說這話。」

李瀟深吸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看著警察說道，「然後，我就知道了他喜歡李菲兒。」

見秘密被發現，林拜奪門而出，而李瀟追出門外對著林拜大喊了一句。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林拜哪來的勇氣？」

那天下午，這句話一直回響在走廊裏。

整棟樓都知道了林拜喜歡李菲兒。

警察見李瀟講到一半突然停了，皺著眉問道，「怎麼了？後麵發生了什麼？」

李瀟突然奮力錘起了自己腦袋，他悔恨的吼道，「我沒想到他，我沒想到他性格這麼較真！」，李瀟整個人顫抖，他哆嗦著嘴皮子繼續說道，「前幾天他又找我，那會我已經快要把李菲兒追到手了，他來求我，他說李菲兒真的很好...很好...」

「我當時就火了，我的事他能管的著嗎？」，李瀟停下來看著警察癲狂的說道，「警察叔叔，你說他管的著嗎？」

男警察注視著李瀟好一會，「繼續說。」

「我人爛，但我就是看不慣別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來對我指手罵腳，我當時就對林拜開了一個玩笑。」

「你去死吧，我保證你死了我就不追李菲兒了。」

學校的天台上，李瀟玩味的對著林拜說道，林拜隻是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李瀟見林拜久久未吭聲露出戲謔的表情，隨後便走了，留下林拜一人獨自留在天台。

李瀟說完後，頭不停的往桌子上磕，「警察叔叔，我真的就是開玩笑的，我真的是開玩笑。」，「我沒想到他當真了，真的就去死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警察叔叔！」

李瀟鼻涕流了出來，看著很滑稽但在場沒一個人笑，警察們神情都緊繃著。

07.

審訊李瀟的男警察將消息傳給徐峰。

徐峰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對著助手悄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那個...我想問一下警官，林拜他是自殺的嗎？」

我心中好奇，如果林拜是自殺，那帶我們過來就隻是簡單的做下筆錄，而不是審訊，但這種種都很反常，那說明林拜的死不簡單....

警察打著官腔回了我句，「目前還在確認什麼情況，放心，很快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心慌，林拜應該是自殺的吧？...起碼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強行給自己打氣，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反反複複。

這時警察突然問了一句，「對了....李菲兒你認識嗎？」

.....李菲兒？

聽到這名字我心下一驚，腦海開始湧現有關於我對李菲兒的記憶。

李菲兒是大家公認的純欲天花板，她的笑有治愈人心的能力，對她，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是百般嗬護。

李瀟追求他，林拜暗戀他，而我，隻敢站在一邊看著她。

我是一名抑鬱症患者，小的時候父母都跑了，我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周圍的人都說我是野種，罵我欺負我，我沒有反抗，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天空是灰色的，毫無生趣。

初中的時候割脈自殺過，但是被救了回來。

當時爺爺抱著我，那佝僂的身子抱上去全是骨頭，他眼角帶著淚，那渾濁的眼睛有一個光點，那是我的影子，爺爺對著臉色蒼白的我說，「娃子，爺爺就剩你了，咱們爺倆好好過行嗎？」

我點頭答應了爺爺，起碼，在遇到李菲兒之前，爺爺一直都是我活下去的信念...

警察見我在那發呆了很久，於是拿起手上的筆敲了敲桌子，「同學？同學？」

我回過神來，百般不願意的開口道，「認識，我們班長。」

我不想她跟死人有什麼掛鉤，所以接下來警察問什麼，我隻會終結這個話題。

「她跟林拜還有李瀟的關係怎麼樣？」

「我不知道。」

其實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還好，警察沒有細問，我心下一鬆，估計也隻是為了讓我心安才隨便問問的吧。

08.

徐峰出門後，就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警察找上他。

「徐隊，我們對林拜屍體做了初步檢查，沒有任何被脅迫的傷痕，可以確認死者是自己自願跳的樓。」

徐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穿著白大褂的男警察久久未動，徐峰問道，「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直說。」

穿著白大褂的男警察翻看著報告，眉頭皺在一塊，「是有一點很奇怪，死者是後腦勺先著地導致腦顱大出血死亡的。」

「報告給我看看。」

徐峰接過報告翻看了起來，那雙鷹眼在快速審閱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