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日在縣衙出來,王二娘便被一個中年男子狠狠扇了一耳光。
“臭婆娘,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卻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你到底有幾個相好,給我說清楚?”
我在鄰人的嘴裏拚湊出事件的全貌。
原來王二娘自從寡居後,因為有幾分姿色,便周旋於多個男子之間,左右逢源。
被我在縣衙喊得那一句後,終於東窗事發,男人們不忍屈辱紛紛找她算賬。
幾日後,聽說她被人砍了一刀差點喪命。
我心下痛快,敢打我婉娘的主意。
就別怪我不客氣。
想起那日偶然聽到她與王大強的對話,我就止不住心裏的恨。
她教唆王大強把婉娘嫁給縣裏的王員外家做小妾。
王員外年紀大的都可以做婉娘的爺爺了。
她也說的出口。
我氣的想殺了她。
王二娘搬來此地後,我曾聽人傳過閑話。
傳言經常會有人托她幫助尋找一些貌美的女子,多是家境貧寒或無人依靠的女子。
哄騙她們與人為妾,以此獲利。
我曾一度以為是以為是以訛傳訛。
這個世道向來對女子嚴苛一些。
可如今看來,是我對她的惡毒一無所知。
但最最可恨的卻是王大強。
他居然認真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性。
“她娘現在將她護的緊,怕是不好行事”
“王大哥,你可真是笨的緊,女人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節,她要是沒了名節,嫁不出去還不就乖乖聽話,那王員外可是答應給百兩黃金作聘禮”
“你這毒婦真夠勁兒,不過這個主意我喜歡,哈哈”
想到他如今對婉娘的齷齪心思。
我躲在巷口聽著這些話如墜冰窖,幾乎要捏碎衣角。
王大強是個畜生。
他該死。
那日王大強跟王二娘廝混過後。
回家果然提起婉娘的婚事。
我死死的護在婉娘身前,堅決地說不行。
王大強本還想緩和的神色突變,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臭婆娘,你是皮癢癢了?不給你顏色瞧瞧你就上房揭瓦。”
被打的跌在地上的我惡狠狠的盯著王大強。
“王大強,你敢答應把婉娘與人為妾,我就把你和王二娘的醜事和你那些肮臟的心思都給你宣揚出去,看你在這村裏還怎麼待”
他雖還裝作凶狠的模樣,但到底遲疑了一瞬。
為了泄憤,他又拉過我一陣磋磨。
婉娘已經這麼大了,他絲毫不顧及我們母女的顏麵。
竟要當著婉娘的麵行事。
我無力抵抗。
隻能用眼神示意讓婉娘躲起來。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我這副殘敗的身軀早就不在意了。
可是婉娘決不能有一點閃失。
我知道我必須行動了。
時間不等人。
這對惡毒的狗男女,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舅父是個花匠,在大戶人家做工。
我自小便在他的影響下熟知各類花草。
越美麗的花草越有毒性。
比如夾竹桃。
我自認識花草起便喜歡上了夾竹桃。
我愛她鮮豔欲滴的顏色和碩大的枝葉。
透著無盡的生命力,卻也帶著旁人無法預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