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畜生不如

可我有了婉娘就有了鎧甲。

不知怎麼的不再那樣懼怕王大強。

他見我性情居然硬氣了幾分，氣的打罵我更狠了。

但為母則強。

我都生生的忍下了。

因為我的人生有了盼頭。

這些苦難便算不得什麼了。

婉娘長到十二歲，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

明眸皓齒，一雙如汪泉般的雙眼靈動極了，看著她，我就覺得心裏滿滿的。

她很貼心，每次王大強打我時，她都苦苦跪在地上替我求情，王大強一開始會不耐煩的踢開她。

“臭丫頭，少管老子的事，要不連你一塊打，媽的”

但有一次，他醉酒回家，又拿我泄憤。

扯過我的頭發就是一頓摔打，我的嘴角流了血，臉上蹭破了皮，披頭散發像瘋子一樣。

婉娘想要向前攔著，我哀求她回屋躲著。

她眼裏蓄滿了淚水，躲在門後看著我。

終於在王大強一腳踹上我肚子時，失了控。

“爹，求你不要打娘了，娘死了誰伺候你啊”

王大強仿佛此時才正眼看了婉娘一眼。

曾經的小豆芽不知何時已經出落的如此動人。

王大強這個畜生居然盯著婉娘的胸前發怔。

他突然一把扯過婉娘壓在身下。

婉娘被嚇傻了。

我瘋了一樣與他撕打起來，把婉娘拉回屋裏，死死的守在門外。

換來的是王大強的暴虐毆打。

那是他下手最狠的一次，也是我最有力氣的一次。

自那時起，我就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保護婉娘。

也是那個時候起，我知道，我們早晚有一死戰。

他敢動我女兒，我就敢跟他拚命。

婉娘很乖，她知道我擔心她，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我。

王大強開始毫無顧忌的打量她的身材，還時常流露出異樣的眼神。

他經常喝了酒回來想要拉著婉娘說話，甚至借著酒瘋偷看婉娘洗澡。

王大強在家時，我們娘倆都是全身戒備狀態。

一刻都不敢放鬆。

婉娘總是跟我哭訴：“娘，為什麼別人的父親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女兒，我好恨”

我心痛的抱著她，心被撕扯的一片一片的。

我恨自己力量太小，不能保護我的孩子。

王大強越發的肆無忌憚。

我隻能拚命的擋在婉娘身前，他看著我礙眼便打我打的更狠了。

但我拿出了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勢。

雖然我身上不停多很多傷，但王大強身上也留下了一些我的牙齒印和指甲印。

他看著我這副架勢也偶爾有點膽怯。

橫的怕不要命的。

古來如此。

隻是婉娘總是心疼的不得了。

她替我擦藥時總是哭的停不下來，我就摸摸她的頭，安撫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不知有多久。

有一日，婉娘突然認真的看著我說：“娘，如果這個家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就好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個大膽的念頭慢慢浮上心頭。

案子因為證據不足一時陷入僵局。

我隻同張捕快說了王大強虐待我的事，卻絲毫未提婉娘險些被那個畜生侵犯的事。

我不想讓村裏人議論婉娘。

王二娘那日出獄的景象卻成為大家近日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