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求您給個機會吧,我的孩子還在醫院等著治病,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我不顧寫字樓的大廳裏人來人往,直接拉著楊總的衣角苦苦懇求。
楊總的語氣稍顯不忍:
“小孟,你的能力我知道,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哎,隻是何總吩咐過,這個行業你找誰都不行的,你還是去求求何總吧。”
楊總甩開了我的手,大步離開,隻剩我怔怔站在原地。
何總......何牧,是我的前男友。
三年前我為了他被人陷害,如今他有權有勢,卻下令全行業封殺我。
沒有收入,我就沒法負擔小意高昂的治療費用。
他不願意給我一條生路就罷了,竟要連他親生兒子的活路也要斷了!
我跑去和風大廈找何牧,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們一馬。
但何牧邪惡又殘酷地看著我:
“你和其他男人的野種,也想讓我接盤?”
他一步步逼近我,惡作劇般湊近我的耳邊:
“如果你放棄這個孩子,做我的情人......那我倒是可以施舍你一筆錢,不妨考慮下?”
我不可置信地直視他,氣得渾身發抖。
“你不配做小意的父親!”
何牧惡毒的話語再次攻擊著我:
“那誰配做他的父親?馬恪紙業的徐總?算算時間倒也是對的上呢。三年前,不正是你們搞到一起的時間嗎!”
......
我跟何牧的溝通不歡而散,離開前,他還是一副不會放過我的樣子。
小意的醫生打電話給我,說可以幫小意申請專項救助金試試,但這對於心臟手術來說也隻是杯水車薪。
錢不到位,他們也沒辦法......
我無力地癱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外麵陽光正暖,卻沒有一絲光亮可以掃除我內心的陰霾。
高跟鞋的噠噠聲停在我麵前。
逆著光,我看不清徐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能聽出她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我們阿牧啊,可從不會原諒那些背叛過他的人。”
我冷著臉:“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我沒有背叛過他。”
徐麗素白纖長的手指搭在了腰上,她挺了挺肚子:
“阿牧不是傻子,不會放著自己親生的孩子不疼,反倒替別人的孩子操心。”
我無法忍受這樣的誤解,對著徐麗厲聲道:
“我說了小意是何牧的孩子!不準你汙蔑他!”
徐麗卻忽然變了臉,咬著唇泫然欲泣:
“欣然,雖然你回來了,但是我真的很愛阿牧,這個孩子我想留下,求你了!”
說罷她握著我的手就要跪下。
一股大力直接將我甩到一邊,何牧匆匆扶起徐麗抱在懷裏,保護意味明顯:
“孟欣然!你算什麼東西?麗麗現在才是我的妻子!”
裙子很薄,我被何牧推搡,膝蓋磕在了水泥牆角。
膝蓋流血染紅了我的裙子,見此,徐麗嬌弱地出聲:
“阿牧,欣然為了孩子也是不得已嘛,你別這麼凶她。”
何牧溫和地安撫她,緊皺的眉眼還是展露了他的不悅。
眼前的濃情蜜意讓我心頭發酸,但我顧不上,給小意的手術籌錢才是最要緊的。
我忍著膝蓋的痛站了起來:
“何先生,您剛剛推我導致我受傷,醫藥費怎麼說?”
何牧的表情由不解、震驚變成厭惡。
他取出一疊紅色的鈔票,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夠了沒有?夠不夠?夠不夠!”
“別來碰瓷!你和你的那個野種,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