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眼前一陣霧霾怎麼撥都撥不開,直到有亮光照進來我才勉強睜開了眼。
四處都是大紅色,還有正門口對著我的一個大喜字,我驚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再聽外麵的炮仗聲,人們喝酒碰杯的聲音。
還有鏡子的麵前這張還未有一絲皺紋的臉。
我確定我重生了,我重生到了二十歲剛嫁給林鬆的那一晚。
就在我慶幸上天還真有好生之德的時候,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正是林鬆。
我看著他沒說話,手裏卻早已經從包裏掏出來一包針。
“嗬嗬,十萬塊買了你這麼個水靈靈的媳婦,還真是不錯。”
他喝了酒,步子越發散亂,走到我這邊來甚至還要扶著桌子。
等他靠近我的一瞬間,我手裏的針也就紮了出去。
“啊啊啊”他痛得直叫,我卻仍覺得不滿足,繼續往他大腿深深紮去。
直到他的大褲腿上浸出血來,他的酒也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
他想抓住我,可惜在我數十年被打的情況下我早已經能夠預判他的動作。
我直接伸出一條腿將他絆倒在地,痛得他啊啊直叫。
“賤人就是矯情。”我狠狠地向他啐了一口口水。
這是我還給他的一句話。
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仍覺得不爽。
桌子上還有蠟燭,突然想起前世的今天,我被他摁住桌子上用蠟液直接滴到眼睛裏,到現在我還記得有多痛。
僅僅因為我沒辦法接受跟一個麵都沒見過的人結婚。
“臭婆娘你敢動我?信不信我等會就打死你!”
林鬆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那不是一根針,是足足五十根。
“你現在就跟我離婚。”
我沒打算再跟林鬆廢話下去,看到他的臉,我就想吐。
“憑什麼?你可是老子花十萬娶回來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就惡心。前世隻要他打完人就會說這句話,橫豎都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物件。
我從抽屜裏拿出打火機直接將蠟燭點著,然後我就拿著蠟燭往他頭上插。
聽到蠟液滴在他的頭上發出滋滋聲,我就高興。
“向之月你這個變態!”林鬆原本捂著腿的手開始捂著自己的頭。
我還是覺得不盡興直接坐到他的背上,看到他腿上的針,我沒忍住直接拔了下來又插到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啊”
他這回真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我卻笑了,我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
門突然開了,我定睛一看走進來的人是林鬆他媽——邵東芬
也是害我最慘的人!
我被打要報警,她跟警察說家和萬事興。
我被罵,我罵回去她罵我毒婦。
就連我那個腹死胎中的孩子,她都說我是掃把星,把孩子克死了。
可明明就是她非要我大著肚子拖地煮飯買菜,還要對我呼呼喝喝,我不流產誰流產。
“天殺的!你怎麼坐在我兒子的背上!”
她衝進來就開始大喊大叫,那副見鬼的樣子不亞於母豬上樹。
“媽!你快救我!這個臭婆娘反了天了敢拿針紮我!”
看見邵東芬進來,林鬆立刻就朝著她招手。
我看著母子倆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確定邵東芬沒有跟著人之後,我就把門給反鎖了。
邵東芬忙著扶林鬆起來,根本沒注意我的動作。
等她注意到門關了已經晚了。
“你個賤人,敢打我家鬆兒,看我不撓花你的臉!”
正好門關了,邵東芬正準備大施拳腳,想好好治治我這個不聽話的媳婦。
但是她錯了。
她赤手空拳地向我走開,可我的手裏早就抄起了一張板凳直直地砸在她的肩頭。
木板碎裂的聲音立刻響起,她那剛揮起來的手這回是再也舉不起來了。
“哎喲哎喲”她痛得直叫,一雙原本充滿算計的眼睛現在隻剩下眼淚。
“賤人你敢打我媽!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鬆這會還在地上蠕動著,像是條蛆一樣,畢竟他的兩條腿就差被我紮廢了!
“再狗叫可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
我眯著眼,林鬆突然一下慫了,就我剛剛那股狠勁,他真怕我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硬的不行,林鬆還是決定來軟的。
“我要跟你離婚,還有十萬塊錢現在就給我。”
我怒目圓睜,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兩個埋汰玩意,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
“十萬塊錢早就給你爸媽去了,你找他們要啊!”
看林鬆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直接把燭台砸到他臉上,他的額頭直接見血。
上輩子明明就是回門的時候,他才給的十萬塊錢彩禮,怎麼可能現在就沒了?
“你個瘋子!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嗎!”
按照林鬆的提示,我在保險櫃麵前輕輕敲下幾個數字,叮的一聲櫃門就開了。
裏麵正好躺著完完整整的十萬塊錢,我把它們拿了出來放回我自己的包包裏。
“向之月,你不能跑!你要是跑了就是騙彩禮!”
“什麼彩禮,這不是我們的婚內財產嗎?”
我會心一笑,準備一腳踩過林鬆的背跳窗離開。
就在我前腳剛要踏出窗戶的那一刻,我的好爸媽放下他們手中的酒杯。
我知道他們要來抓我來了,我攥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現在還不能跑!
“快抓住她!這個賤人她要逃婚!”
原本被砸得半死的邵東芬硬是在這種時候衝了出來,她就算是死也不讓自己逃脫。
第一個衝上來的人是我媽,她胳膊一動我就知道她要伸手打我。
我直接抓著她的手,我手裏還藏著一根針,就等著這一刻紮進她的指甲裏。
“啊啊啊我可是你媽你敢紮我!”她也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有什麼不敢的,信不信我還敢紮你眼睛裏!”我發出惡魔低語。
她不敢動了,我爸更是不敢動。
從他們要十萬塊錢彩禮把我賣了開始,他們就再也不是我的爸媽了!
在場來吃酒的賓客全都被我的動作嚇到了,大部分人已經退到了門口,誰也不敢上前。
“都讓開,老子拿刀來了,看我不砍死這個騙彩禮的賤人!”
林鬆不管腿上的傷,直接拿著一把菜刀就要向我砍來。
我卻異常興奮,腎上腺素一下飆升,我猜他不敢真的砍我!
窗戶邊隻有一把鋤頭,我直接掄起朝他那把菜刀一鋤頭下去。
“啊啊啊啊”
我的鋤頭成功鋤到他的手上,他的五根手指直接裂開一條大血縫,別說刀了他現在指頭都不一定能合上!
“瘋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