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識簷,我的耳朵被震壞了,你如今的國庫真是賠不起。」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起身,撞開了他,沒給他留一點麵子,徑直離開。
獨留他破防對著我的背影破口大罵。
我無動於衷,甚至還覺得可笑。
這麼不堪的一個人,當初怎麼就答應幫他了呢。
皇宮外,馬車停放的旁邊地方,圍了一群人。
從衣著上看,一群貴女。
「給我掌她的嘴,我姐姐可是王後,冒犯我,你幾個腦袋夠掉的?」
「一個不聽話的賤婢而已,我想弄死就弄死,誰敢來治我的罪!」
隱約間,我聽到小翠嗚咽的聲音。
上前幾步,推開擋在後麵的貴女,看清真的是小翠時,一股怒火從心中燃燒。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貴妃傅詩予麼?怎麼,我教訓人你也敢摻和?」
秦茶兒正挑釁的看著我。
我一把拽起了小翠,看著她紅腫的臉心疼的不行,眼神淩冽的看向秦茶兒,帶著淬著毒的寒意,
「既然你替我教訓了婢女。」
我上前兩步,帶著寒意,拽住意圖後退的秦茶兒,在她耳側輕輕的說,
「那必有驚喜給你,就在今晚,希望你能喜歡。」
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迎上我的目光腿竟開始發軟。
我的手一鬆,她便跌坐在了地上,好似沒出息的打著寒顫。
「廢物。」我冷笑一聲,撞開眾人回到馬車上,
「回家!」
......
下午,秦茶兒酸她姐姐是王後的謠言,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秦家開始閉門不出,聽線人說,王後娘娘派了貼身侍女回來狠狠地甩了秦茶兒幾.巴掌,還讓她罰跪了祠堂三天三夜。
誒呀,這不一小心,我跟丫鬟說漏了嘴,丫鬟又跟別人說漏了嘴,沒多久,王後善妒的名聲就出來了。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則傳言悄無聲息的出現。
茶館內,一位說書先生當著眾人的麵說。
「新入宮的那位會巫蠱之術,會蠱惑新王的心!」
「真的假的!你這胡說可是會掉腦袋的!」
說書先生急了,「我哪裏胡說,我就來自西域,我就在西域見過她,你們怕不是忘了,那位之前可是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沒多久,就直接入住了那裏呢。」
巫蠱之術,所有的人都懼怕的巫術。
這被譽為不詳。
瞬間群眾沸騰,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添油加醋兩句,謠言便一發不可收拾,鬧得京城人心惶惶的。
傳播的晚上,一群大臣皇宮覲見。
整個皇宮都散發著低氣壓。
其中被我安插的大臣起哄去王後的寢宮查看,有沒有一查便知。
新王.信誓旦旦,準備一雪前恥,結果還真挖出來一個巫蠱娃娃,上麵還寫著皇帝的生辰。
沒想到是真的,新王一個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連夜直叫太醫。
而秦淺淺,也不知為何,倒地不起,查不出病來,好似坐實了巫蠱之事。
聽到這個消息,我開心的連炫兩碗飯直呼痛快。
大哥剝著蟹,略有些無奈,「慢點吃,一會兒噎到。」
我打了個飽嗝兒,揉著肚子,「太下飯了,太下飯了。」
爹娘則一臉縱容的看著我,不曾數落我半分。
次日,一道惡心懿旨就來到了府中。
我還在睡夢中,就被拖了起來。
來到前廳時,爹娘跟大太監已經劍拔弩張了。
大太監一見到我,如蒙大赦,「傅小姐,皇太後召您進宮,您快跟咱家去吧。」
哥哥擋在我的麵前,冷笑拒不接旨:「今天聖旨,明天懿旨,幹什麼?他們想幹什麼?故意惡心我家不成?」
大太監底氣不足弱弱的說,「傅公子這是哪裏的話,皇太後最仁慈了,而且,拒旨可是會誅九族的。」
「拒了那麼多次,他敢誅麼?」大哥反問。
爹爹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皇太後生病,他皇宮其他女眷死光了麼,輪到跟皇宮有衝突的我女兒去宮裏侍疾。」
就差沒指名道姓的說皇太後讓我進宮就是小雞肚腸為了報複。
聽到我爹質問的語氣,大太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為皇太後娘娘侍疾,這是殊榮!」
我娘站在宣旨太監麵前罵,門還開著,聲音很大,絲毫不怕其他人聽見,
「殊榮個屁!她這是作踐!」
「誰不知道我家詩予體弱多病,你們皇家真是有意思,坑了我們幾個大人的不說,現在連我女兒都要害死。」
「我女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先王,我們忠心耿耿,結果就落到這麼個下場!」
我娘說到動容處眼睛流下淚來,聽得我心口泛著酸意,抱住娘親,
「沒事的,我去就好,我拒了貴妃的旨已經惹怒了大內,再不去恐怕他們會給咱家安一個抗旨的罪名,咱們擔待不起。」
「女兒希望爹娘和大哥好好的,女兒就算是死在皇宮,也不足惜!」
大太監:「......」
大太監叫屈:「皇太後沒有這麼想法啊!」
可惜,這一家人根本不聽他的話。
大太監更加委屈了,「這叫什麼事兒啊。」